关键词：*参与 农民 法治
一、 概念的界定、研究的意义及分析的框架
*参与是现代社会民主制度赖以存在的基础，也是民主*的重要内容。*参与之所以是民主*的主要内容，在于*参与体现了民主*的精髓。正如英国学者戴维·赫尔德所言：“当公民享有一系列允许他们要求民主参与并把民主参与视为一种权利的时候，民主才是名符其实的民主。”[1]此外，*参与还被视为衡量一个国家民主发育程度的主要标准。1971年美国学者达尔在《多头政体》一书中，就把*参与和竞争视为判断一个*制度是否民主的主要标准。[2](ｐ8-9)那么何谓*参与呢？对此，中外学者的认识不一。如《布莱克维尔*学百科全书》把*参与定义为：“参与制定、通过或贯彻公共政策的行动，这一宽泛的定义适用于从事这类行动的任何人，天论他是当选的*家、政府官员或是普通公民，只要他是在*制度内以任何方式参加政策的形式过程。”[3](ｐ563)美国学者亨廷顿和纳尔逊认为*参与是“平民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活动。”[4](ｐ5) 而《中国农民的*参与》一书的作者约翰·伯恩斯则把*参与界定为“个体公民旨在影响公共事务的活动。”[5]()《中国大百科全书·*学》中把*参与定义为：“公民自愿地通过各种合法方式参与*生活的行为。”[6](ｐ485)另有学者将之界定为公民通过一定的方式和渠道试图影响*过程的行为。[7]此外，还有学者认为*参与是指公民在*运行过程中表达自己的思想、意图和利益以影响国家*决策和国家行为的活动。[8]事实上，很难给*参与下一个确切而能涵盖以上内涵的定义。loCALhoSt但从以上*参与的定义分析来看，笔者认为*参与至少应包括三个要件：一是参与的主体，即“谁参与”；二是参与的客体，即“参与什么”；三是参与的方式、方法，即“怎样参与”。从参与的主体看，参与者是该国的所有公民，还是少数精英；是统治阶级成员，还是包括被统治阶级成员等，*参与主体的范围决定了该国的国体性质，是民主*，还是贵族*。从参与的客体看，主体加以影响和推动的是*学系统中的权力机构、或是政府管理、或是政府决策、或是公共政策、或是各方面的集合等，它直接影响民主*中公民的民主*权利的真实性和具体结果。从参与的方式看，可以是*的、暴力的、无序的（如法国大革命时期和我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也可以是理智的、和平的、有序的。*参与按照不同的划分标准可分为很多类型，为了以下探讨的方便，结合我国的*实践，笔者把我国的*参与分为以下主要几种：首先根据参与方式的合法性与否可分为：制度性的*参与（如选举、行政复议制度等）和非制度性的参与[9]（如依法抗争和行贿等行为）；其次，根据参与的方式又可分为自觉参与或主动性参与和动员参与或卷入性参与[10]（如毛泽东时代）；最后，根据主体的规模分为个体参与（如公民通过行使批评、建议、控告、申诉、检举权等进行的*参与行为）和群体性参与（如集体上访和集会、游行、示威等形式），此外还有执行性参与和决策性参与等等类型，笔者就不多赘述。
在本文，笔者只探讨中国农民这一参与主体的*参与问题，而不涉及诸如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等其他参与主体。因为对于中国*而言，研究中国农民的*参与更具有特殊的意义。农民问题始终是我国革命和建设的主要问题，没有农民的民主，就没有中国的民主。由于中国基本上是个农业社会，农民在全国人口数量中一直占绝对优势，所以从整体的眼光看，中国农民的各种变化才是中国社会量深刻的变化，才是最有历史意义的变化。农民的*参与状况在一定意义上最能揭示出20世纪中国社会民主进程发展的轨迹和中国的民主化程度。笔者将通过对20世纪初（1921年）以来中国农民*参与状况的历史考察与分析，不仅能够使我们对中国农村民主化发展进程有个清晰的了解，而且可以为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文明，扩大公民有序的*参与提供有益的启示。
有关中国农民的*参与问题其实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早在中国*党成立初期，国共合作时的国民政府就十分注意放手对中国的农民进行*经济动员以达到推翻军阀、统一中国的目的，这一动员主要由当时与国民党进行合作的*党来推动。“农民翻身、当家作主”一直就是*党动员贫苦农民投身中国革命的一个响亮口号。不仅在土地革命、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期间，*党人就以有效的社会动员手段发动了大批的农民汇入自己的革命洪流中去，并在解放区建立了大量的以贫苦农民为主体的农会参与各类*事务，而且在30－40年代就尝试过实行各种不同形式的民主选举和民主管理。[11]*党所进行的这个乡村*动员过程最终在帮助*党推翻了国民党政府在大陆的统治。
在以往的研究中，大多数学者都将考察的注意力放在1979年尤其是1987年正式推行村民自治后中国农民的*参与，而对1978年以前甚至建国前的农民*参与情况缺乏相关的研究。[12]事实上，中国的农民*参与可以上述至*党诞生之初的民国时期，因此，在本文，笔者的论述将以历史考察的方式，介绍1921－2004这80年来我国农民*参与的大致情况（也就是*党诞生以来农民的*参与情况）[13]，从纵向上探讨农民*参与的历史发展。其次，现有的研究，大都集中于对如何完善村民自治这一农民*参与的主要方式的探讨，而缺乏对诸如人大选举等等其他方式的介绍。笔者的论述将不局限于村民自治这一形式，而是对农民的*参与方式作一个比较全方位的考察，从横向上探讨农民*参与的诸多形式。此外，笔者将着重介绍建国后农民*参与的情况（因为建国前*党并未有效地统治全国，因此更多的是个例，而不具有普遍性）。基于以上的分析框架，笔者认为中国农民的*参与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建国前也就是1921年到1949年；二是从1949年到1978年也就是外国学者通常所称的毛泽东时代；三是1978年以后至今也即通常所说改革开放时期（这一段时期也被称为中国的社会转型期）。
二、1921年-1949年建国前的农民*参与
早在中国*党成立初期的大革命时期，国共合作时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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