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992年,大亮山林场才建成第一间砖瓦房。可他执意不住,“我一个老头子住那么好的房子干么?”硬是把新房让给新来的技术员。10年的油毛毡房生活,导致他患上了关节炎和风湿病,但他无怨无悔。
马帮一直是大亮山一带绵延不绝的人文风景。畜力是这里用途最广泛的资源。杨善洲从地委大院里消失后,大亮山就多了一个赶马人。大亮山一带的群众有叫他大爹的,有叫他大哥的。林场食堂开饭时,您肯定能在林工中间发现他的身影。他说他从50年代当区(现在的乡镇)委书记时就和职工一起吃饭,他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杨善洲在绿化大亮山的创业中遇到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请来帮忙的工人,没有房子住,他边造林边修建几间油毛毡房,因陋就简解决办公和住宿问题;没有肥料,他们就提着粪箕到村寨道路上捡牛马猪粪作底肥;没有资金扩大森林种植面积,无法发放林场工人工资,他不顾年老体衰,多次到省、市各级相关部门争取项目资金……
1999年11月,手提砍刀给树修枝时,杨善洲不幸被青苔滑倒,左腿粉碎性骨折。还好,具有钢铁般意志的他,恢复得不错,不久之后他又毅然回到了大亮山,但是,他再也离不开拐杖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梅花香自苦寒来,心血化作阵阵绿涛。他和林场职工20多年的辛勤耕耘换来了占地8万亩的林海,金山银岭育栋梁,郁郁葱葱林茂盛。还发展水果300多亩,茶园700多亩,保护水源316处,修建砖木结构的职工住房7幢,林场职工发展到40多人。同时,他还积极开展多种经营,创办水果基地、红砖场、茶叶初制所等,为改善职工生活创造条件,使林场逐步走上科学化、规范化的发展道路。如今的大亮山林场,青山秀水,道路畅通,简直就是天然氧吧,置身其中犹如步入人间仙境。
林场已修通道路25公里,出资帮助8个村通了电,粮食亩产从原来的100公斤提高到410公斤。更可喜的是树一天天长高,山泉水也充沛了,清澈的山泉进了百姓家,许多家还看上了电视,购置了摩托车、农用车,建起了新房。
大亮山的生态修复,使一些濒临灭绝的动植物得到保存。现在,该林场珍稀动物有黑熊、豹子、猕猴、凤头鸟、野鸡等,植物有桫椤、银杉、楠木、白杏、雪松等。山石裸露的现象消失,山的灵性也开始显现,溪水潺潺,风调雨顺,周边居民也靠山、吃山、用山、爱山、养山、护山,光是修枝打杈就能够解决烧柴问题,而且大力发展“林下产业”,通过合理采收干巴菌等山珍,源源不断销往山外,钱袋子日臻鼓起了,实现了不砍树也能致富,丰衣足食,呈现出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其乐无穷的美丽画卷……名副其实使当地实现了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三丰收。
在大亮山,他常常独自走到高处,无言地凝视着正在生长的大片美丽的绿色。他的身影与此时的环境融为一体,这时您会觉得他简直就是一棵树。他选择了大亮山为他的人生做最后的修炼。
面对价值1亿多元的林木,杨善洲淡淡一笑说:“我为的不是钱,我上山种树尽的是一个共产党员的义务和责任,图的是家乡变绿、百姓得利、国家受益,个人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杨善洲种下的是树,生长的却是一个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是一种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是一种快乐着百姓的快乐和幸福着百姓的幸福的高尚情操。他这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和一心为民的优秀品质在施甸、在保山、在云南乃至全国都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无数的人为播绿神州、建设生态文明、造福人民而奋力前行。
在所有的树种里,杨善洲最爱雪松,地委大院里种雪松、油毛毡棚前种雪松、姚关清平洞前也种雪松。很多年前,他就立下遗嘱,死后不土葬,要将骨灰撒到清平洞前和大亮山的部分雪松下。他常对林场的职工说:“等您们想我了,就到雪松树下坐坐吧!”
这就是这位人格像雪松一样高洁的老人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心愿。
二、对待人民如父母,两袖清风勤服务
杨善洲常说,处身立世须有一腔正气,报国为民应无半点私心。
2008年12月,杨善洲将林场无偿上缴给国家后,施甸县委、县政府要奖给他10万元酬金,但他坚辞不纳。这只是他无私奉献、淡泊名利的一个例子。事实上,杨善洲几十年如一日,恪守“人格重如山,名利淡似水”的人生准则,艰苦朴素很俭朴,一片冰心在玉壶,一尘不染泥中藉,两袖清风水上花,无瑕人品清如玉,对待人民如父母,俯首甘为孺子牛,*满腔热忱为人民。他曾说过,手中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只能用来为人民服务,而不能用来为“人民币”服务。为了人民的利益,他舍得献出自己的一切。他把享受留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己。他在物质上是贫穷的,但在精神上却是富有的,具有永远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人格魅力。
这位石匠出身的农民,后来虽然成了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但在世俗人的眼里,他的所作所为似乎与他自身所处的“高级”地位有许多不“协调”的地方,他穿着农民的服装走上地委书记的位置,仍保持淳朴的本色。他脸色黧黑,双手粗糙,身穿蓝色卡几布中山装。或许没有一个陌生人在看到他之后会想到,他竟然是一位地位不低的高官。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戴着竹叶帽或蓝色布帽、穿着草鞋的地委领导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有一次,他自己下乡,找到乡政府,打听乡领导在哪里。乡秘书见他脚穿草鞋,头戴竹叶帽,以为他是一位老农,随便打发他说领*导不在。杨善洲不着急,不气恼,自己进村转悠,了解了许多听汇报时听不到的真实情况。这种着装虽然令人诧异,但在他所处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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