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个以前的学生谈及这个问题，几个学生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还骂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用那种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一向是一个态度温和，和蔼可亲的老师，一直到现在，他们都非常喜欢我。我说：“我不光骂，有时还要动一点武力。”不是我年纪大了，得什么更年期综合症，脾气变坏了，而是有些学生让你不得不骂，有时也不得不用点体罚和变相体罚。一个语文老师，当看到他的学生花四个课的时间（404＝160）背一篇不足400字的文章（如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第四段）都背不下来时，你的态度能好到哪儿去？如果还是经过你的指导，在你的监督之下读，都背不掉，而且又是在现在这样的考核机制之下，你还是那样温和，你真正是比圣人还圣的人了。吾老矣，难以跟上时代的潮流了，我已不敢再奢谈什么我们教育需要改革，我们的体制需要改革的阔论了，只想退而静思，退而静养，让那些满口时髦用语，大学毕业了，还没能找到工作的的孩子们登上讲台吧！这也可以说是为后生们尽的一点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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