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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隋炀帝在隋唐诗风嬗变中的历史作用           
论隋炀帝在隋唐诗风嬗变中的历史作用
   论文 关键词:隋炀帝   诗歌   历史 作用
  论文摘要:对于隋炀帝在历史上的作用,人们一向持否定态度。本文从隋代诗歌史的角度,考察他的诗歌理论和创作,探索他在隋代诗歌风格演变中推进南北诗风融合的促进作用。
    历史上的某些现象往往是那样具有嘲讽意味:同隋文帝杨坚弃华返朴的理论和实践形成鲜明对照的,恰恰是其子隋场帝杨广对华章丽句的近乎狂热般的爱好。说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这位以荒淫无道载人史册的昏暴之君,在诗歌中上竟是一位大力推进南北融合的急激冒进型的先行者。这不仅仅是由于他那些煞费苦心的作品在隋代诗坛产生的深远影响,而且更主要的是由于他个人的悲剧始终处于历史与时代漩涡的中心。 本文由中国论文联盟文学传序》载:
      场帝初习艺文,有非轻侧之论,暨乎即位,  一变其风。其《与越公书》、《建东都诏》、《冬至  受朝》及《拟饮马长城窟》,并存稚体,归于典制。  虽意在骄淫,而词无浮荡,故当时级文之士,遂  得依而取正焉。
  这段记载涉及到的历史现象比较复杂。场帝初习艺文时的非轻侧之论与即位后的一变其风、其意在骄淫的诗文内容与词无浮荡的表现形式之间,都蕴涵着内在的二律背反。杨广以阴谋手段易储篡位, 政治 野心的约束与压抑迫使其文学理论与实践的表里、前后均不一致,这给后人真正认识此人及其诗歌的本来面目带来了难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身上有着一种强烈的原始生存竞争的欲望。
  “初,上自以藩王,次不当立,每矫情饰行,以钓虚名,阴有夺宗之计”①。“矫情饰行”本身就是压抑自己内心那些日益强烈的基本愿望;而压宗这一狼子野心的得以实现,即意味着杨广个人的命运悲剧正式开场。为凡夫俗子垂涎艳羡的“九五之尊”,在隋场帝这里其实是一种厄运。隋文帝在位时的大诛杀己为场帝积怨,文帝弥留之际场帝与陈宣华之间的风流韵事及文帝那莫名其妙的死,更为场帝种下了祸根。隋末瓦岗军首领李密那篇以痛斥场帝“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②闻名于世的檄文历数他有十大罪状,其中轼杀、娶母为十恶之首(陈宣华在名分上是场帝母辈)。且莫说在中华民族这样历史悠久的诗书礼仪之邦,即使在近代西方,这种乱伦行为(如果确有其事的话)也是令人发指的。正是在人们由捕风捉影的怀疑而确凿不移地认定的这两点上,暴露了场帝性格中原始野性未泯的一面,从而使他成为隋代一系列矛盾的聚焦点。
  这颇有些类似于奥地利精神病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中所剖析的那种现象。弗洛伊德在《<俄狄浦斯王><哈姆雷特>》这篇文章中,将儿童的恋母妒父心理称之为“俄狄浦斯情结”,认为“也许我们所有的人都命中注定要把我们的第一个性冲动指向母亲,而把我们的第一个仇恨和屠杀的愿望指向父亲。”“俄狄浦斯王杀了自己的父亲拉伊俄斯,娶了自己的母亲伊俄卡斯式,他只不过向我们显示出我们自己童年时代的愿望实现了。’,③弗洛伊德的学说明显带有其神秘的泛性论色彩,这是毋庸讳言的;但我们如果扬弃其不合理的悖谬成分,并将其引申到人类社会 发展 的广义角度来理解的话,却可以从中得到应有的启示。弗氏所述心理现象发生于人类幼年。而隋刚刚从中脱胎出来的北朝,正处于人类历史上的幼年时代。这从诗歌发展史上也可以看出来。例如河朔一带流行的那些以巾帼英雄为主人公的北朝乐府民歌,即明显带有氏族公社阶段之母权制的印记;而隋代诗歌中那种不加掩饰的生存本能的冲动,那种热血腾涌的野性气息,都带有人类幼年时代茅塞未开、没有过多的思想束缚、活泼好动等显著特征。这些特征与 中国 传统的封建礼教当然是背道而驰的。但也许是顺应了人类天性的缘故,它却往往能够促进文学 艺术 的繁荣发展。古希腊神话之辉煌成就与此关系密切,中国唐代诗歌艺术的全面繁荣亦与此息息相关。隋唐时代诗歌的兴旺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这种始终没有消退的人类幼年时代的稚气,以及与之俱来的旺而不衰的蓬勃生命力。而这些稚气和生命力在隋人心理上及其诗歌中化成的冲击力量,在隋场帝这里可谓集其大成。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场帝可以说是中国的俄狄浦斯王。他在轼父娶母的宫廷政变中所作所为之野蛮和残暴,乃是人类早期那种强烈得按捺不住的原始生存竞争欲望的体现。人类生存竞争当然不仅仅局限于性的本能,杨广那些直接发自性本能的极端荒淫的行径亦为时人所不齿;但另一方面,性本能又具有升华作用,它可以把感情转变为事业上的追求,亦即舍弃性的目的,而转向更高级、社会更能接受的目标,把本能的能量贯注到替代的目标或对象上,使本能愿望的要求变成一种新的、非性的欲望和思想。性本能背后的这种潜在力量,弗洛伊德称之为“里比多’,④。里比多在隋场帝事业上的作用,可分为政治与文艺两途。它们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与统一,又有着各自独立的特色与差异。在政治上,隋场帝是一位失败的悲剧型人物。修万里长城、开凿大运河这些造福后代的建设性事业,换来的只是 经济 凋敝、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烽烟四起,最后终于推翻了他的统治;在文学上,这位疏于治国理民之道的统治者却颇有建树与开拓。即如《冬至乾元殿受朝诗》:

      北陆玄冬盛,南至蓉漏长。端拱朝万国,守  文继百王。至德渐日用,治道愧时康。新邑建  高击,双阀临洛阳。圭景正八表,道路均四方。  碧空霜华净,朱庭皎日光。缪佩既济济,钟鼓何  煌煌、、·…⑤
  此诗最初给读者的印象是雍容典雅、四平八稳,似无甚具有魅力之处;但倘若我们从整体上去感受的话,它表现的乃是一代关陇英杰刚刚在历史舞台上崭露头角时那种如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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