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最初录音亲历记 |
|
|
不过精神尚可。寒暄过后,我向阿炳提出要听他拉一曲,并且指明要听他以前每晚边走边拉的那支曲子。阿炳几番辞谢,但经不住我一再央求,终于拉了。那情景交融、如泣如诉的旋律又一次深深打动了我。家喻户晓的这么好的曲子,为什么不取个动听的名字。而总是说瞎拉拉的呢?听完后我又问。阿炳笑着说,“你以为我哄你?哪里有名字,又没人想学它。”我立即接话:“我们都想学,杨先生和我的老师储师竹先生都爱你的曲调,叫我把它写成谱,将来介绍给音乐院学二胡的学生,让它一直传下去。”“你怎么把我的丑出到音乐学院去?”阿炳不好意思。这不是出丑,杨先生、储先生都非常赞誉你。“真会是这样?”阿炳半信半疑。我对阿炳说,我已经凭记忆把曲谱写出了小样,并请求他再拉几遍,越慢越好。阿炳听后又从头到尾拉了两遍,我发现除了主旋律的乐句在第二次演奏中少出现一次外,其余无甚差别。再加上演奏用的弓法指法,这首日后名扬中外的暂无曲名的二胡独奏曲的初稿便形成了。 回到南京后,我把记录的曲谱请两位老师审阅。两位老师问我,阿炳是否还有其他二胡曲,我说不但有,还有琵琶曲。来源:Www.Ybask.Com 。 我以前就想自己出钱陪阿炳去上海唱片公司灌唱片,但他不肯去。我向两位老师提出,曲谱记得再好,也无法记录他高超的演奏技巧,最好要把音录下来。 杨先生听后说,他最近看到一份音乐资料,说国外已有携带式钢丝录音机,如果音乐院要有的话,就尽快去无锡。 但愿录音机能早日到手——我的潜台词是,就怕阿炳等不到这一天了。 杨先生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十分自信: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没过几天,南京和无锡同时宣告解放了。 解放之后,原国立音乐院正式改名为中央音乐学院,并由南京迁往天津,由马思聪任院长。学院成立了民族音乐研究所,杨荫浏先生任所长,杨先生的表妹曹安和教授和储师竹教授任研究员。大约是在1950年6月,储师竹先生告诉我,音乐研究所已配发了从外国进口的一台携带式钢丝录音机。 我立即写信给杨荫浏先生,反映阿炳身体很差,建议速到无锡录音。杨先生回信,称暑假就来。 我把这个消息转告阿炳。阿炳听说要为他录音,只说这是混饭吃的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
|
|
|
上一个论文: 音乐教学要体现音乐艺术的特点 下一个论文: 逻辑推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