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元钱说:“我们把不能治的孩子扔了,你又拣回来给治好了,你真是孩子的救命恩人哪!这500元钱,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儿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罗说啥也没收,在场的群众都哭了。
老罗对群众是这样,对有劣迹的青年更是倾注了一片爱心。管内4委有一个女青年,因流氓问题被劳动教养三年。教养期间,先后给派出所来过三封信,请求回来帮助安置工作。老罗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当这个女青年解除劳教回来,老罗先后到街道办事处、拖拉机配件厂等单位给联系工作,最后安置在一个街办厂。这位女青年后来结婚成了家,工作表现出色,当了班长,还被评为厂里的先进生产者。
罗应禄同志心里想的是别人,唯独没有他自己。1971年,东天街派出所一位老民警的家属在辽宁没有调过来,老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跑前跑后地给联系工作,找房子,帮助把家安顿好。在老罗的爱人要调来之前,派出所为他借来一套房子,老罗却把它让给了一位老所长。这位老所长至今还念念不忘这件事,他说:“老罗自己也需要房子,却把房子先让给了我。那时我家经济上也非常紧,老罗还经常拿钱接济我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
多年来,他的家庭生活一直很困难,自己的袜子破了,补了又补,也舍不得花钱去买,可对别人他总是慷慨解囊。87年他荣立三等功得了100元奖金,他用这钱为所里同志每人买了一个水杯,余下的钱又给4委42组五保户王浩茹大娘买了20斤大米、20斤面、5斤豆油。老人得知他是用奖金钱买的东西,倍受感动,直说要上分局找领导说说。
罗应禄同志为人心地善良。就是患病住院期间,也时时惦记着别人。92年10月19日早上,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连说话都非常吃力,他用手捂着疼痛难忍的前胸,还问孙长生科长:“贺牧田入党的事怎么样了”?内保科同志看他病成这样,还关心别人,都忍不住哭了,马上把他送到了医院。老罗住院后,医生嘱咐不能离人。内保科派贺牧田同志去护理,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说:“小贺啊,现在战役忙,科里人手少,不要因为我耽误工作,你回去吧”。小贺说:“我是受全科同志委托来照顾你的,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能走吗?”老罗说啥也不答应,小贺知道他的脾气,含泪退到了走廊里。过了一会儿,老罗又问老伴:“小贺走没走?他要是不走,我就不睡觉”。
就在他去世的前几天,他还惦记着三件事:“孙科长眼病怎么样了?任沐千住院没有?于秋英的孩子病好了没有?”2月14日,老罗忽然对老伴说:“我的腿不疼了,身上也挺好,再有几天,就能上班了”。老伴说:“你就别急了,养好了病再说吧”。就在这一天后半夜二点,老罗病情恶化,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了下来。老伴一看不好,马上要去给分局挂电话,要车上医院。老罗拽着老伴的手说:“这么晚了,别给分局找麻烦了”。小儿子罗彬看到爸爸这样,跑出去叫来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到医院。老伴心里没底,想挂个电话告诉分局,老罗仍然不让。直到当晚八点半,眼看不行了,老伴这才把电话打到了分局。科长孙长生带着同志们立即赶到了医院,医生让准备后事,他的老伴说:“老罗除了身上穿的*,再也没有像样的衣服了”。副科长高海春赶忙跑到四道街服装店,自己花290元钱买了一套新衣服扭头就往回跑,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老罗穿上一套新衣服。可还是没赶上,罗应禄同志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闻迅赶来的贺牧田同志一下子扑到老罗身上,失声痛哭“老罗啊,我看你来了,老罗,我来晚了,你不能走啊“!
2月23日,南关区公安分局为罗应禄同志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闻讯后,与他朝夕相处的战友来了,内保单位的领导、保卫干部来了,熟悉他的居民群众也来了……赶来为这一普通民警送行的竟达500余人。
30多台自发跟来的车辆,在灵车后排成缓缓的长龙,载着人们难以抑制的抽泣声,载着广大民警和人民群众的无尽哀思,缓缓地、缓缓地流动在早春的寒风里……告别厅里,哀乐低回,一位被老罗照顾了十几年的老人泣不成声地说:“老罗啊,你不该走啊”!然而,他真的走了!
他走了,走得那样匆忙,没留下只言片语,没留下任何财产,他走得清清白白;
他走了,带着人民的爱与信任,载着同志们的敬意与怀念,牵着亲人的企盼与呼唤,他无愧无悔地走了……
不,老罗没有走!他把春天般的温暖留给了人民群众,把执著的追求融入了公安事业,把清白的人生留在了人间。他,在人们心中树起了一座永生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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