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阐述的策略很容易被滥用,沉静型领导者们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玩这些游戏。有时候,即使暂时拖延了些时间,却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终归要来。还有的时候,这只会显得领导者软弱无能,而不是深谋远虑、肯于负责。如果老板们玩这些游戏的话,其他人可能也会纷纷效仿,上行下效,组织就变得更加官僚化、更加*化了。而且,当这些游戏手法蔚然成风的时候,其中免不了就要搀入欺骗行径和种种遁词了。
明智投资
由于沉静型领导者希望能够解决那些复杂的问题,他们往往会选择一种更困难的处事方法,这需要真正的道德上的勇气。然而,在他们采取有风险的、不确定的行动之前,这些领导者会做一件令人惊讶的事:他们会计算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资本”。他们统计的并不是现金,而是一些更复杂、更重要的东西——*资本。
这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的东西,主要是指一个人在工作上的声誉和群众关系。因此它是触摸不到的、捉摸不定的。换句话说,*资本大部分的内容取决于别人心里的看法。由于没有人能够准确地计算它的数量或是将其放入金库,*资本可以说是组织生活中的硬通货。当沉静型领导者对某一棘手问题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们会非常关心他们在这件事上到底冒了多大的风险,大概能得到多少投资回报。
他们采取的方法与传统的模式显然大异其趣,传统模式认为真正的领导者对组织资本并不在意。他们的行为都是从自己的主见和信奉的原则出发的。他们想要做的是正确的事,不是因为它会带来什么好处,而是因为它是正确的。这种典型观点的言外之意是道德行为理所当然应该是不舒服的、有所牺牲的,有时甚至是相当痛苦的。做正确的事的感觉应该像是去看牙医一样。如果做了善行义举却又毫发无损,或者实际上取得了收益,传统的观点就会对其表示怀疑了。
沉静型领导者深知领导之道和负责尽职之举的成本可能很高,但他们把这视作生活中的一件憾事。他们是现实主义者而不是浪漫主义者。他们知道看上去简单而常见的问题有时是复杂而有风险的。因此,在他们拿自己的*资本去冒险以前,他们会仔细斟酌风险和回报。在一个复杂不定的世界里,他们谋求的是以最小的风险和成本,起到尽可能大的作用。而对他们来说,最好是能够做到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改善世界的面貌,与此同时让他们的声誉和群众关系有所提高。
领导者们拒绝浪费他们来之不易的*资本,希望在用它们进行投资的时候得到丰厚的回报。他们对拿自己的生计、声誉和前途来冒险不感兴趣,而且也不会把为争取公民权利、人身自由或者国家地位的英勇奋斗与日常组织生活中的伦理难题混为一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想法更像是一个投资者,而不是一个想要成为英雄的人。
这种方法听起来可能显得精于算计和心胸狭隘。它缺少恢弘的气度,甚至不能算是个振奋人心的方式。但在考虑何时和如何去做正确的事的时候,它不失为一条有力而实际的途径。
风险回报的方法包括提出和回答三个问题:你有多少组织资本?你拿其中的多少去冒险?对你和其他人而言,可能的回报是什么?
我究竟储备了多少*资本?
第一个问题回答起来并不容易,因为*资本包括两样无形的东西:声誉和人缘。当然,如果这些直接取决于人们工作做得怎么样,事情就好办了。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声誉和人缘与工作质量的联系并不紧密。事实上,如果运气比较好,而且有好的靠山的话,那些勉强能够胜任的人是可以拥有长久而繁荣的事业的。
声誉往往会歪曲真相,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资本是镜花水月的空谈。它意味着即使是出自对组织的耿耿忠心而在工作中做出的一流表现,除非得到其他人,尤其是上级的认可和称赞,否则也不能转变为*资本。表现优异却不为人知,就好像树木在森林中倒下,而旁边没有人听到它的声音一样。
声誉也包括通过正确的途径得到结果。判断什么是“正确”途径是很微妙的,但是成为富有合作精神的团队一员通常是增加*资本的最佳途径。这就是说通过保护或提高周围人的声誉和前途的途径表现出对他们的忠诚。这些“团队一员”不会简单地让组织的黑暗面大白于天下,他们顺应周围的环境,并且避免在伦理问题上哗众取宠。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与周围的人们在人情、理解以及很多“你来我往”中形成了使组织得以凝聚的网络。
我拿了多少*资本去冒险?
第二个问题问的是一个人愿意用多少*资本去进行冒险。勇敢前行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但它同样意味着我们必须进行仔细的观察,看看是不是采取了降低风险的措施。
风险通常是巨大的。传闻会不胫而走,各种各样的评论会弄得满城风雨。故事在讲述的过程中总会被人添油加酱,很难确定人们对你的声誉会有怎样的怀疑和指责。幽默作家戴夫·巴里(dave barry)在写下面这句话的时候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宇宙之中最有力量的就是散播谣言。”
我能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第三个问题要求人们对自己在投资时希望得到的回报加以特别的、清醒的考虑。这意味着做出选择、分清主次,正如投资者们在短期和长期的效益之间、或是在高风险高潜力的股票和更稳定更安全的股票之间做出选择一样。
回报是什么?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需要机缘巧合的。它问的是能否得到想要的结果。关键问题并不在于表现出的英勇,而是在手头这个任务相当重要的情况下,是否有可能满载而归,或者至少从拿去进行冒险的*资本中得到任何收益。抛开责任感和勇气不论,是否毫无必要地投注了资本甚或更多的利息?组织生活的复杂性和暧昧性使人们很难得到准确的结论。乐观的情形通常只有n分之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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