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以及消费市场都有极大的关系—比如三星的lcd技术远比索尼领先,华为和3com的产品线正好互补,而巨大的中国市场将吸收欧美企业的过剩产能。这些行业又属于开放比较早、与国际接轨靠前的(不像汽车、能源、出版等),阿尔卡特以50%+1股与上海贝尔合资显示了一种颇具创造性的商业智慧。尤其在“中国制造”崛起之后,但凡有中国企业参与的合资公司拥有着越来越举足轻重的影响,在产业链上也不再仅居于低端而更多地掌控上层,华为3com甚至被看成“一家中国强势企业与国外弱势企业合资的典型结局”。握有逾十亿元现金的创维将做纵向并购,即与上游核心技术企业合作。
中国的汽车业也上演了很多合资故事,但奇特的是,更多不是像东风与日产的一对一全面合资,而是相互竞争的外国公司往往与同一家中方“多角关系”合资,比如一汽与大众、丰田、马自达,上汽与大众、通用等;而外商也不甘示弱,与多家中方保持“有染”,比如戴克与北汽、东南,福特与长安、江铃、马自达等。去年7月大众宣布未来5年内向两家合资公司投资60亿欧元话音刚落,一汽就与丰田喜结联盟,被问及此事时,大众董事长伯恩德.皮谢茨里德说:“一个人很难做到与他人共享伴侣,这是人之常情。”但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扭头离开有中国特色的汽车市场?《金融时报》略带调侃地说,外国汽车制造商“苦恋”中国市场。
披着合资公司的“婚纱”,跨国公司融入中国;同样牵着跨国公司的纤纤玉手,中国企业开始国际化之旅。阿尔卡特最终将退出亏损已久的手机业务,tcl则向全球市场又迈进了一步,2004年100万部的海外销售目标还将提高。
对于2004年目标销售额400亿元、海外达20亿美元的华为来说,“合资公司将大大加快华为新兴企业网络业务的全球化进程”,任正非说。克勒夫林声称,“华为正大踏步地实现国际化。”不仅3com,华为还得到了高通、微软等国际知名企业的“宠爱”,思科的诉讼反而承认了华为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参与者,思科的长期盟友eds就开始在美国销售华为设备。3g标准之一的td-scdma由西门子和大唐电信联合开发,但西门子选择了华为作为合资对象,西门子移动网络部总裁卡塞利茨说,“你最好与好的参与者联合。”通过华为,3com也在中国实现了多年的本地化夙愿,主流产品都逐渐搬到中国。
华为在《合资企业工作指导书》中写道:“通过建立利益共同体,达到巩固市场、拓展市场和占领市场之目的;利用排他性,阻击竞争对手进入;通过资本经营手段,达到公司战略扩张之目的……”这像是一份赤裸裸的“婚姻协议书”吗?
在2000年12月以5.5亿美元“易主”富士施乐之前一个星期,施乐中国倒是收到了一份10页纸的问答备忘录,那是对“一个大家族内部的资产或股权转让”的处理意见。施乐退出中国市场,惟一的关系就是还占有富士施乐这家由富士和施乐1962年成立的合资公司的25%股份(富士占75%),富士施乐接手中国这块“未经雕琢的钻石”,2003年将亚太区总部从新加坡迁往上海,在中国的生产比重到2005年将达到9成。日本共同社认为像富士施乐这样大规模地向中国转移在日本同行中是少见的,它却没意识到,跨国之恋有时会产生非同寻常的基因,开出奇妙的果实。
“1+1=3”的艺术
按西方商业经验,每项重大合并都会事先有传闻、事后有变化,满足以下条件就有可能是真的合并:大到足以进行交易的收购者;收购者与目标公司业务契合;交易对收购者的盈余有加分效果;没有会阻碍交易审核的法规问题;收购者有较好的名声;潜在目标内部有不稳定状况;两家公司之前有合作关系等。
但是即使以上条件完全具备,1+1最终也并不一定真能得出3来。西门子与波导的案例就是这样。早在2001年,西门子就因移动通信部门亏损10亿美元欲出售手机业务,当时计划拿通信终端部整体置换摩托罗拉的电信运营部,差价部分由西门子以现金补偿,但价格未谈妥而作罢。西门子手机在2003年第三季度实现盈利、当年全球销量第四,但传言仍未平息。不过2004年5月,西门子与此前有过合作的波导仅建立战略联盟的事实证明,西门子与波导不大可能像tcl与阿尔卡特的结合那样走到一起,西门子手机仍“待字闺中”。
合资公司的婚姻不仅要从恋爱开始,比如华为3com的谈判早在2002年中期就开始了,直到2003年3月才达成;婚姻也会难免经历风雨,意志动摇,比如华为3com恋爱期间就遭遇了思科对华为的诉讼案,而索尼爱立信在合并后的两年一直被怀疑论者占了上风。索爱前总裁井原胜美(已升任索尼副总裁)在2003年说,“一年前,有关这家新公司将倒闭的论调满天飞。”索尼总裁兼coo安藤国威表示,索尼从未排除收购索爱全部股权的可能性……然而就在爱立信高层更迭(思文凯任ceo)、索尼机构调整(已取得裁员效果的索爱不在其中)的背景下,两家母公司对索爱分别追加投资1.5亿欧元,继续给予资金、技术等全面支持。厚积薄发的索爱终于在2003年以拍照手机t618及t628、彩信手机t68ie等“销售势如破竹”,成为手机市场的新宠。
承载了索尼和爱立信两家跨国巨头手机理想的索爱,被认为是一段“介于渴望创新和绝望之间的姻缘”。幸运的是,索爱作为一家新公司,从零开始,正在形成自己的品牌及风格。旗舰产品t618意味着索爱的新生,去年6月在北京推出时索爱中国(2002年8月才成立)高层集体亮相,更像一场誓师大会。今年索爱已对北京工厂增加投资,控股51%,并把生产基地、研发中心升级。但“新生儿”对“母体”仍有依赖性,索爱在一些通信关键领域由爱立信负责,相机模块等零部件从索尼购买,索爱要保持竞争力仍需要日欧企业的密切合作。
虽然华为和3com一直不肯透露谁先“示爱”,但它们的结合充满了想象力。作为思科全球范围内的第一代及第四代对手,3com与华为其实是一种“隔代联姻”,但商业界的爱情可以不循常规。中国网络界最大规模的一家公司就此诞生,这也是目前中国最大的一桩技术出口案例。除了以太网交换机有少量重合,双方的产品线从骨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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