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一杯,合:好,干杯,干杯。
憨:上席在喝的伙计。
狗:莫慌,我先去瞄瞄看(摄手摄脚地,瞄后急转身)哎呀,拐了。
憨:么样?
狗:我的舅爹是么样在席上呢?
憨:你不是说请上面当官的,么样把你的八九十岁舅爹请来了呢?
狗:(不解地)这……哎,你再去把门推开些,仔细看看是哪些人(推憨)。
憨:不,不,我怕书记看见了。
狗:这怕么事?他们吃得,我们看也看不得?
憨:我不去,吃的吃,看的看,看得人心里象钻子钻,要看你去看。
狗:么样,憨头,都说你憨头有个憨大胆,今天见了当官的还是怕?
憨:笑话!我犯法的事不干,随他当的个什么官,他能把我么样办?
狗:说得那狠,你就进去啥。
憨:进就进去呢,怕个鬼!(故作威风地)嘿!今天我这个种田的老箢,单要看看来的是些什么官。
狗:把门推开进去看。
憨:晓得(推门转身急出)走走,快点走。
狗:么样?
憨:你真是活见鬼哟伙计,你说是哪些人?
狗:哪些人?
憨:除了你的舅爹外,还有岗上蔡的蔡跛子,李家畈的独膀子,张家湾的白胡子,还有我的姑爹……
狗:还有你的姑爹王瞎子,是么样都是这些人呢?
憨: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快点走,莫让书记看见了。
狗:快点,稻草包黄鳝,开溜!
书:哎——憨头,莫走了啥,么样进屋转身就跑,进来喝两杯啥。
憨:哎,不……不……我不是来喝酒。
书:(严肃地)你不是来喝酒,是不是又来送酒?
憨:我……哎,我……(语塞)
狗:(机灵地)书记,他是把酒送给他的姑爹喝。
书:哎,这就对了!孝敬长辈是应该的,憨头,你小小年纪,莫搞那些行贿送礼歪风邪气,下次再犯,我不饶你!
憨:是的,是的,书记说的是对的。
狗:书记,你不是说要请翻译官,一把手,大头头,么样都冒来?
书:都来了呀。
憨:人来?我一个也冒看见呢。
书:(大笑)哈……你们哪里晓得,狗子的舅爹在抗日战争时期,化装成日本翻译官,几次吓走了小汉奸。你们说:他今天是不是值得我们尊重的翻译官?
憨:哦——原来是个冒牌的。
书:李大伯在朝鲜战场上失去了一支膀子,你们说,这位老英雄现在走到天边哪个能说他是二把手?
憨:对!这才是正宗的一、把、手。
书:憨头,今天你不仅要送酒你这个姑爹喝,席上的那些老革命你都应该去敬酒。
狗:么样他都要去敬酒?都是他的姑爹?
憨:去你的哟!
书:为承包村里那一畈空地养鸭子的事,大家都说,憨头家几代人养鸭,憨头又懂新科学技术,又有养殖热情,一致赞成优先承包给憨头。
憨:(高兴地)书记,你同意了!
书:其实,我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狗:憨头,说话算话,请客伙计。
书:既然到我这里来了,今天我请客,走,一齐进屋喝洒。
狗:不,不,不,我们冒为村里的工作出一点力,么样能伸着嘴过去吃公家的。
书:现在快到“七·一”,我提前把这些老党员、老前辈请到家里表示我私人的一点心意,冒用公家的一分一厘。
狗、憨:哎呀,私人的,我们更加吃得不过意。
书:今天我请你们吃,等到下季,你们养鸭发了财,再请我到家里吃。
憨:冒得问题!
书:既然如此,走,进去。
合: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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