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疑虑的。假如只描绘what,便得出how,那么这how仍是凭感觉得出的,因为中间缺失了why,它便仍不是经由追问与推理得出的。这就是说现象与本质的关系还是游离。
研究方法单一:关于成果的数量与质量
青年研究的学术自信应该建立在哪里?粗制滥造和低水平的重复只能是功利性的运作,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必然是以其原创性为指归的,创新乃学术的最高规范。创新并非制造热点,何况并非所有的热点都具备实质性的意义。
青年研究的方法单一,首先表现为研究对象的相对单一:目前主要集中在大学生群体,而对其它社会阶层的青年关注度是不够的。其次表现为研究选题的单一:在一些观念上泛泛而论(偏偏这些观念大都已不很新鲜),而对具体行为的意义论述不够。再次表现为研究手段的单一:抽样调查几乎分走半壁江山,没有历史、文化的深刻把握只罗列简单的百分比,以表层的科学性掩盖其内在的粗陋。
研究,应为努力解决前人尚未解决的问题,才算成果。造成研究方法的单一的原因:一是研究者的偷懒,怎么方便怎么现成怎么来,少化力气快出“成果”;二是对现有“成果”的价值标准的趋同,追求数量,所谓的质量是由数量垒起来的,而忽视真正的学术积累,学术能力的提升。在泡沫与快餐中,讲厚积薄发讲述而不作是落伍悖时的。人文学科是否可以如理工科那样“量化”,一直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王国维称人文学科是“无用之用”,是为“大用”,它从事精神生产,“量化”对其的破坏性是鼓励急功近利,这与人文学科的实质是对立的。量化以表面上的人人平等取消了学术权威,然对数字的过分尊崇是以质的沦落为代价的。孔子、苏格拉底这两个东西方的圣者都是述而不作的,国学大师陈寅格、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发表的东西也是很少的,他们在今天会怎样的“落魄”!
将缺乏理论指导的“调查”得以完善;将老生常谈的教科书式的“常识”让位给思辨色彩强烈的新观察;将夸夸其谈的“对策” 送进碎纸机,有如此勇气,便是寻找更为有效的手段和思想方法的入口。我们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关于青年个案的研究、关于青年生活史的研究(是研究而非单纯地讲故事);希望能从现象学、语义学、语言社会学中去汲取方法论的养料,有如此眼光,便是寻找“ 突破”和“深入”的阶梯。
互动关系脱节:关于现场感与零距离的思考
1915年9月陈独秀在《青年杂志》(即后来的《新青年》)第1卷第1号上发表了著名的《敬告青年》,该文指出:“青年之于社会,犹新鲜活泼细胞之在人身。……人身遵新陈代谢之道则健康,陈腐朽败之细胞充塞人身则人身死;社会遵新陈代谢之道则隆盛,陈腐朽败之分子充塞社会则社会亡。”这里论及了青年与社会改革的关系。
青年研究是全面探索青年发生发展的规律的研究,它带有很强的实践目的,青年与社会的互动关系是其研究任务之一。互动意味着它将青年置于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中作考察,并注意和其他各种运动形式的共同点,即个性与共性的研究。
青年研究中互动关系的脱节首先是一种状态的分散。目前我们在研究过程中使用较多的是问卷法、交谈法和文献法,这些方法省钱省时,“立竿见影”,但它们的局限也同样较为明显:没有现场感,亦不可能是零距离接触。在此有必要提出观察法和参与法的介入。观察法是研究者在青年的活动过程中进行,但又不与被观察者直接接触,而是通过有目的、有计划的观察以亲自获取第一手资料。参与法是研究者深入到调查对象中去,参加他们的全部活动,同他们打成一片,从而直接获得全面的材料,并了解事态发展的全过程。这些都不失为好的能够尝试的方法。
其次,互动关系的脱节使交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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