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组织间的协调机制的运作上存在一个重要的差异。组织间的协调几乎完全取决于经济激励和奖励,而只要出现不能用可强制合同安排来消除的重大外部性就会变得非常不完美。另一方面,在组织内部,认同是一种强有力的力量来抗击子目标分配产生的外部性,利用忠诚可以对整个系统的目标起作用。在一个部门中,如果它的成员认同最终产品的话,就不那么有可能在质量上节省以削减成本。特别地,认同是一种重要手段来消除或减少那些被贯名为术语”道德风险“或”投机主义“的无效率。”
西蒙的分析让我们注意到,在人性假设这半杯水里,有人看到的是“空杯”,有人看到的是“满杯”。看到“空杯”的人认为机会主义是组织的天敌,看到“满杯”的人则认为忠诚与奉献是组织的特征。从机会主义出发,对企业组织内部的激励必然是“条件反射式”的,是以“胡萝卜加大棒”为主要手段,以监督和斗争为主要形式的。而从忠诚奉献的一面出发,则强调企业组织内部的激励应该是基于认知模式,是以尊重与认同为手段,以共享与合作为主要形式。事实上,a·a·阿尔钦和h·德姆塞茨在强调队生产中的纪律约束与监督的同时,也承认“公司和商业企业都试图灌输一种忠诚精神。这不应被简单地看作是一种通过过度工作或误导雇员来增加利润的手段,也不应被视为一种为了亲属关系的青春期的激励。它促进了雇员潜在的生产与闲暇的替代率的更加接近,并能使每个队成员实现一个更好的境况。” 与此相似,让-雅克·拉丰和大卫·马赫蒂摩在《激励理论:委托-代理模型》一书的导言中也明确地意识到:“我们必须注意到在社会文化演进中形成的行为规范对社会行为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是除了关注文化现象之外,我们必须更多地分析经济人更为本质的的行为,以及由此带来的激励问题。”他们还深刻地预言,“个人激励与文化规范的相互作用也许是下一个为提供制度设计的可行工具所需要研究的重要步骤。”
三、经济学视野下的企业文化
在传统“经济学帝国”里是不考虑文化以及企业文化的。但由于企业文化对企业竞争力的所具有的原生性的决定作用以及它所蕴涵的更为深刻的企业的本质特征,开始有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努力地开拓这一新的领地。一些学者认识到:“实际上,当我们研究竞争力问题,深入到企业核心能力的层面时,如果不把组织学习、知识、企业文化和企业家精神之类的因素考虑进去,经济学就更难有任何有说服力的解释了。 ” 事实上,企业文化已经逐渐成为挑战经济学解释力的一个奇特现象。甚至在企业文化这一名词尚未提出时,阿罗 在论组织的书里就包含了后来被称之为企业文化的内容 ;还有人则追溯到凡勃伦等人提倡的旧制度经济学,将其看作是提出了当今企业文化的理念 .但是真正利用现代经济学分析工具试图对企业文化作出解释的却是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开始的。由于统一分析范式的缺乏,这些研究表现出了不同的进路。
1、目标差异、价值观冲突与x低效率
尽管莱宾斯坦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的x效率理论时并未将其与企业文化联系起来,但深入分析却表明企业文化是x低效率存在的深层次原因。
新古典理论假设,厂商是根据生产函数和成本函数进行生产的,他们总是在既定的投入和技术水平下实现产量极大化和单位成本极小化的。然而,莱宾斯坦等人的观察结果却表明上述假设与现实不符,事实上企业内部存在着大量机会未被利用的低效率现象。莱宾斯坦发现,许多工厂即使在投入上不做任何变动也可以更有生产力地生产,而当时的一些报告也证实了在两个使用相同技术的工厂中生产力水平存在很大差异。莱宾斯坦将原因赋予了一个新名词“x-效率”,这一效率取决于企业内部与外部的对于企业效率的激励。内部激励是与劳动供给合同的不完全相关,他提出了“惰性区域(inert areas)”概念来说明人们不愿为获得更高效用而改变现状的事实 .而个人的理性程度则受同事、上司的影响,个人还会受到过去发生的,现在已经成为企业传统和历史的事情的影响。
实际上,上述对x效率的争论正反映了研究者对包括企业文化等无形因素的忽视,虽然x效率并不完全由企业文化因素所造成,但企业文化的不同确实引起了企业内部效率的差异,对此,经济学必须超越传统理论而作出新的解释。
2、意识形态、心灵结构与制度公平
尽管新制度经济学没有专门对企业文化进行研究,但由于新制度经济学的制度范畴中通常包含了文化传统、习俗、禁忌等非正式规则,当应用新制度经济学分析范式对企业进行深入探索时,就不能不涉及到企业文化的问题。
诺思认识到了意识形态或文化的重要性,他说:“文化不仅是不同种知识的混合,还包含对行为标准的价值判定,行为标准(社会的、*的或经济的)被用来解决交换问题。在所有的社会里,都有一种非正式框架构建人类的相互作用。这种框架是基本的”资本存货“,被定义为一个社会的文化。文化提供了一个基于语言的概念框架,破译、理解和表达来自大脑感官的信息。因此,文化不仅扮演塑造正式规则的作用,而且也对作为制度构成部分的非正式制约起支持作用。 ”但诺思囿于制度的范畴,将文化看作是一种非正式的制度而难以深入下去,也没能提出可操作性的概念。诺思重点研究了文化对企业家决策的影响,他认为企业家所想象的“利润”大小取决于他对于新旧制度的了解和想象。后者又受到他所持“观念”和“意识形态”的影响。给定了文化的、意识形态的、观念的和知识的因素后,企业家们的决策受到他们“心灵结构(mental structure)”的影响 .这种“心灵结构”也就是企业文化在企业内形成的一定思维框架和评价参照系,它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机制,促进和制约管理活动的发展,而且保证企业发展的连贯性。如不会因为公司总裁的变迁而引起公司行为的起落。当然,也应注意到,企业文化可能显现出高度的“路径依赖”(path dependence),使之在演进中受到自身的障碍,因此企业的领导者应该有意识地塑造奋发有为的企业文化,并能不断再造,适时创新。
受诺思的启发,斯坦利·l·恩格曼对“文化价值理念、意识形态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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