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管理真有两面,那么我们很可能已经忽略了其中一面。
管理学家享利·明茨伯格(henry mintzberg)的研究主要涉及一般管理和组织学,着重研究管理工作的本质、组织的形式和战略形成过程。他著有10本著作,包括《管理工作的实质》(1973)、《战略远征》(1998)和最近出版的《我为什么讨厌坐飞机》。
从本期开始,我们将陆续介绍明茨伯格的一些文章,解读这位大师的管理世界。
有人曾说过,世上有两种人:相信这个世上有两种人的人和不相信世上有两种人的人。不过,很少有人会否认,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男人和女人。他们能否象征着管理的两面呢?
其中一面可以用来形容那种更具侵略性、更像“治疗”的管理。近年来,这种管理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特别是在对卓越领袖的描述中。我们不妨将其称为管理中的“阳”——形式上很阳刚(但相当一部分女性也采用这种方式)。管理的另一面则更迷人、更包容,就像护理工作。它可以被称为管理中的“阴”或管理的女性化的一面(但也有很多男性采用这种方式)。
下面我们将描述两位不同的管理者一天的工作。他们在巴黎各自领导着一家规模不大,但颇具知名度的机构。不过,两者的相同点仅限于此。他们一个喜欢骑摩托车穿行于巴黎的大街小巷,另一个则对滑板情有独钟。
msf(法国)主席罗尼·布鲁曼的一天
物理学家罗尼·布鲁曼已经领导无国界医生组织(msf)11年了。在法国,他和他领导的组织都极负盛名。msf具有很强的干涉主义色彩,在世界各地的热点地区设有医疗服务机构。locaLhost
在罗尼·布鲁曼的建议下,我在前一天傍晚就开始对他进行全程追踪了。布鲁曼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解释msf将其成员撤离索马里的原因——因为他们面临危险,当然也反映出他们反对联合国在该地扮演的角色的立场。
根据布鲁曼的建议,第二天早上9:30,我再次来到他那位于巴士底广场边小巧而现代的msf总部办公室。与多数员工一样,布鲁曼穿着很随便——牛仔裤和衬衫——但办公室里则挂着夹克和领带。我到的时候,msf负责处理国际事务的总经理p博士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9:55,布鲁曼参加了9:30开始的会议。会议内容广泛而深入,包括派人去前南斯拉夫地区的问题、若干法律问题、一项管理机构撤离计划、一种艾滋病新疗法、法国新一轮肺结核感染以及联合国秘书长对巴黎的一次访问,等等。
人们进进出出,有的不时踱到门口点上一支烟,布鲁曼也是其中一个。他偶而也插几句话。12:20,他离开了。
“我希望你不介意骑摩托车去,它是巴黎最快捷的交通工具。”他一边说,一边抓起外套准备参加下一个活动——在法国电视台接受采访。“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他安慰我说。他不知道,我一直是法国摩托车赛的狂热爱好者。
为了赶时间,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不时冲入逆行车道。
一位女士在法国电视二台的门口迎接我们,并匆匆带着布鲁曼前往化妆室,然后两人进了直播间。主持人播了一段新闻,然后就索马里的局势向布鲁曼提出了一些问题。访谈持续了大约2分钟,然后布鲁曼回到化妆室卸妆,这时他在该电视台的一位记者朋友走进来和他打招呼,还谈了好多问题。我们在13:30离开。
返回办公室后,布鲁曼和秘书碰了一下头,然后到附近的一处咖啡馆,加入3名msf员工的谈话。话题转到其中一个员工正在准备出版的书上面。布鲁曼和他详细讨论了书的提纲,另两个人做了笔记。
然后我们回到办公室。15:07,秘书进来提醒他15:00要见一个记者。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又是一次有关索马里问题的采访,还有一位摄影师不时地给他拍照。在“战斗”间隙,我终于逮住机会与布鲁曼交谈了几分钟。“一个人道主义组织有时不得不违背自身的利益。”他指的是他就公共问题所做的游说活动。他把msf形容为立足自己生存空间的“公共活动家”。
布鲁曼的工作节奏是纯粹的法国模式,即只有午餐才是真正放松的时候。在接下来的60分钟内,来访者进进出出,因为布鲁曼办公室的门始终是敞开的。总经理p博士来了,和他就行程及直接通邮问题进行了讨论。接着是一名行政人员,他来请布鲁曼检查一些信件。接着,布鲁曼又检查了其他一些msf即将寄出的信件,在这期间,电脑部的人进来给他修理了电脑。然后他接听了形形色色的电话,其中一个邀请他参加一场公开辩论。随后,他到总经理办公室呆了1分钟左右,然后根据日程安排(16:40),出席了一个已经开始了的会议。会议主要是向msf的年轻员工通报索马里的局势。呆了20分钟后,布鲁曼离开了会场。
17:00过后,布鲁曼回到办公室继续接听电话,与秘书商谈日程安排,浏览更多的信件。接着他再次驾着摩托车穿越巴黎,前往法国国家电台参加18:00开始的直播节目。17:58,我们终于毫发无伤地抵达了目的地。
离节目开始还有几分钟,我询问他在索马里时的主要工作。他回答说,他在那里会见员工以及联合国工作人员等其他人员,他的职责是发现问题,并在必要时调整员工的工作方向。
进入直播间后,他回答了更多关于索马里局势的问题,访谈在19:00结束。我们在交通高峰期穿越巴黎市区(事实证明,摩托车再一次显示出其优越性来。我们以70公里的时速穿行于堵塞不动的汽车长龙之间。坐在车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了膝盖骨,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
回到办公室,我们终于有一点时间来讨论msf的结构组成、资金筹集(布鲁曼表示他很少参与)、他所撰写的关于*的文章以及他对热点地区的访问等问题。根据白天追踪过程中所听到的话题,我问布鲁曼,为什么msf撤离索马里后仅仅3天就决定重新派人返回索马里?他说,那是因为索马里爆发了新的战争,暴力冲突不断升级,伤员开始增多的缘故。
按照日程安排,布鲁曼应该在19:30离开办公室,但当我在20:20离开时,他还在准备最后再了解一下索马里的情况。
首席收藏家凯瑟琳·琼-蒂安特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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