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正
义。工人们对她说:“刘玉蕊,你救急救不了穷啊。为了我们工人,出来吧。”她跟我们
说自己去买菜时老看到造纸厂的工人在捡菜叶,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在工人们的一再
要求下,刘玉蕊把自己的厂子交给自己的妹妹,把资产3万元的书店以1万元价格转手给同
学后,于19 99年9月下旬出来了。她对她的同学说:“为了生存,来不了了,闹革命去。
”她出来带领大家团结一致往上反映情况,上访。刘玉蕊说,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一不堵马
路,二不打砸抢,只是要保护国有财产。
1999年10月,丰华公司提出战略方针:40岁以上的职工由丰华公司代管档案,而统筹则到
政府统筹办交,工人自己负担70%,丰华公司承担30%,给工人十天办理手续时间。结果工
人都没有来办理,到第十天,所有工人全部来到工厂,把丰华公司赶出造纸厂。这是造纸
厂工人与丰华公司的第一次正面冲突。
在政府出面保证的情况下,工人退让了。
此后的一年里,工人到处上访都毫无结果。
2000年6月7日,工人们再一次起来把丰华公司的人撵出工厂,关上大门。工人们自己成立
了以副厂长李嘉庆为总指挥的七人领导机构。
这样,工人们与丰华公司和政府僵持了两个月。
8月7日,李嘉庆突然被秘密抓走。
8月8日早上,刘玉蕊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公安人员要到造纸厂来。因为此前公安人员也
来过多次,人数几个到二三十个不等,所以刘玉蕊认为这一次和以前没什么大的区别,也
就不太当回事。她当时正准备自己开一个饭店,所以稍微晚一些去上班。当她骑着摩托车
出家属院到工厂大门时,发现停着一辆黄河大客车,公安人员正在陆续从车上下来。当时
工厂一天两班,那时候到厂里换班的只有十几个人。刘玉蕊感觉不对劲,便赶忙回去叫人
。一个叫黄梦勤的工人知道后便敲着一个盘子到处叫到:“大家快来呀,警察来封我们厂
了。”一些退休工人赶忙把工厂大门锁上。派出所的民警用三把大钳子绞门,工人们便抢
他们的钳子不让他们绞。在此情况下,徐建华队长一声令下:“上!”无数公安人员准备
翻门而入。工人们使劲摇门,不让他们进。刘玉蕊当时在门里边,见此情况,便让工人把
门打开。四列纵队好几百人的警校学员开进厂里。此时工人们发现,外边的街道上,从西
站到花园路已经没十米设一岗,进行戒严。四列纵队往里一分,中间隔出一条大道,郑州
市政府秘书长李宪昭从车上下来往里走。工人们哭着跪着喊到:“我们有什么错?”
上午9:00,来了四辆120急救车,警察开始抓人。丰华公司在门外指点,不分男女老少都
抓走。人全部被送到郑上路小学临时看起来,到那里工人们才发现,原来郑上路小学已经
被提前腾空。
刘玉蕊和工厂的骨干大都在进门左手边办公楼的门口前的长凳子上坐着,因为楼里有丰华
公司的大量“罪证”。10:00开始抓他们。一位姓张的老工人被拧住手,手肿得很厉害。
抓李广全时,警察抓住头发甩在地上,四个人连抬带架塞到车上。刘州诚被架到车边,脸
贴着地板塞到车上,脸肿了两个月,一个多月吃不了饭。抓刘玉蕊时,警察一声“还有你
!”便拧送车上。周师傅是一位老工人,被掐着脖子塞到车上。曹师傅是一位60多岁的老
太太,被往车上一推,刘玉蕊还来不及扶,便倒下,腰撞在椅子扶手上••&#
8226;•••例子很多,细节就不一一介绍了。刘玉蕊说,抓人就像文革
时一样,很惨!在给我们描述当时的情况时,刘玉蕊的脸上充满了凄惨的神情。
被送到郑上路小学时,刘玉蕊和杨道章一同关在一个教室里,有十来个公安看着。一个胸
前的牌号为689的警察冲着刘玉蕊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凭什么抓我。”
689:“你们这只是小事一桩,天安门事件那么大都被平息••••
;••”
刘:“你们来得太多了,只要几十个,用机关枪扫射就够了。”
刘玉蕊站起来往外走,要去解手,由两个警察跟着。到外面,见到刘玉蕊在公安局工作的
熟人,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快回去,你打的回家!”跟在后面的两个警察不同意,但
几经交涉,刘玉蕊终于被私下放了。刘玉蕊没有回家,回到厂里,见到工人们都在痛哭。
下午又来了一批警察,都是白绑腿,拿着*。1000多名公安把丰华公司的“罪证”全部
拿走。
8月9日又晕倒了四五个老工人。
8月10日公安开出五人“黑名单”:
李嘉庆:总指挥。
刘玉蕊:1号盗窃犯(把工厂的土地证藏了起来)。
耿爱荣:2号盗窃犯(同上)。
王 工:工人在他家开“黑会”。
杨道章:私刻公章(刻1028职工代表公章)。
此后再举行了兼并表决会,55个职工代表,4人赞成,50人反对,1人弃权(没到)。后来
又发生了一些冲突,工人和警察僵持了一个星期,警察的人数逐渐减少:300,100,60,
•• ••••。
市政府派了一个工作组进驻工厂。在工作组的组织下,9月12日,工厂重新选举职工代表,
9 月16日产生了10人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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