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叙述形式的文化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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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程度就较轻。他认为,每当相对主义和个人主义思潮抬头时,叙述作品的转述语就倾向于这个“质地分析”方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质地分析”的典型。 这是一个很杰出的论证,令人信服地说明了叙述形式的文化意义。可惜,对于中国小说的发展,这个论证无法直接移用。因为中国古典小说的特殊物质形式——无标点,几乎不分段——为了把转述语与叙述语境分开,必须尽量频繁地使用固定位置的引导句 (“他道”,“武松道”),并尽可能使用直接引语式,以使转述在语气上与叙述语境相区别。中国古典文言小说,由于读者文化层次较高,尚有各种变通方式和间接语出现,中国白话小说,几乎是直接引语的一统天下。
直接引语,从定义上说,就是人物语言原话直录,因此是彻底的“质地分析”。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早期白话小说中,所有的人物说的几乎是一样的语言,凤格上与叙述语境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种半文半白的调子。不少人认为早期白话小说是“话本”,即说书人演出直录。但连从唐朝起在口语文学中已流传颇广的“邓艾吃”,在《三国演义》文本中也消失了,邓艾说的话与其它人一样风格,因此全是“指称分析”。到《水浒传》中,质地分析也只出现于粗鲁型人物和平民阶层人物身上,如李逵、王婆。在大部分人物的语言中,“指称分析”还是占优势。金圣叹说:“《水浒传》并无之乎者也等字,一样人,便还他一样说话,真是绝奇本事。”这赞语过分了。
从16世纪明中叶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如果说《金瓶梅》人物语言之个性化,是因为大部分人物都属于社会下层,质地分析比较容易,那么《红楼梦》中我们看到上至王族下至贩伕的语言之不同质地。叙述语境与转述语不只是依靠引导句分开,风格的差异和语气特征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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