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福》:重构帝国文学经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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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由鲁滨逊的叙述转到了苏珊·巴顿的叙述。库切切入了这种长久以来封闭的空间,用女性叙述者的声音搅乱了鲁滨逊、笛福这种“他的世界”,让历史、故事不仅仅掌握在男性手中。但是叙述主体的转换是否能带来历史的真实?这便是库切提出的疑问。鲁滨逊的死亡,星期五的无舌使一切岛上经历的真相掌握在苏珊·巴顿的手中,鲁滨逊的所作所为经过苏珊的口述,完全变成了她操纵、捏造的对象。苏珊一再提及书本与真相的对比,生命是一回事,小说则是另一回事,她有意地转换真相,使文字始终无法描述具体的现实,逼得故事的记录者福先生无法掌握故事的真实内容。库切的高明之处也许就在于此:女性叙述主体的介入同样无法呈现出本真的历史,因为语言和真相并不能合二为一,它只能无限地接近历史,却不能成为历史本身。 在《福》这部小说中,语言与真相的鸿沟作为当代元小说的基本元素,由于苏珊的性别和复杂的人际关系而变得令人难以捉摸。苏珊在返回英国的船上就开始对外声称自己是克鲁索夫人,这已经是对男权的妥协,苏珊回归到女权主义声称的男性的附属品,但这也赋予了苏珊讨生活和引诱其他男人(船长、福、星期五)的资本,苏珊这个特殊的人物设置也使叙事艺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在苏珊毫无连贯性的叙述中,库切向我们展示了主体话语的矛盾会导致文本表述的不确定性和读者解读的多重性。库切成功地营造了一个充满真实与谎言的话语世界,也许目的就在于证明“语言是一个开放、随心所欲的系统,允许多种不同的可能性,周旋于各种意义和解释之间,并能做到游刃有余”(Waugh25)。 三、帝国幻想与叙事机制 库切之所以选择鲁滨逊的荒岛经历这个主题加以重写,实际上是从白人男性的帝国叙事及其潜在的焦虑出发,对鲁滨逊神话的封闭结构加以解构,使帝国那种定于一尊的政治经济体制可随时宣告瓦解。 笛福笔下的鲁滨逊不仅在空间上建立他的双重围墙,而且不断通过叙事、札记、历史编年纪事的方式去断定事实。例如,最令他感到惶恐的一件事是在荒岛上突然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但是在惊慌之余,鲁滨逊仍以对自己有利的观点去推断那个脚印可能是自己的,“有一天大约中午时分,正当我走向船去,极其惊异地发现岸上有人赤足的脚印,在沙滩上脚印看得十分清楚……也许这是我的脚印吧,我从船上走下时所留”(Defoe 162)。这段文字最能展现鲁滨逊及白人男性殖民者的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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