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与西方哲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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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基督教所定义的罪是因为人离弃了父亲(天父)而破坏了人与上帝的关系从而也破坏了人与人的关系。因此,这种罪乃是因忘恩负义引起的内疚。失去天父也就失去存在的根据,因此可把这种罪定义为存在之罪,降生下来就有罪。而《红楼梦》没有这种原罪感,但也有歉疚感,其罪的原因是欠了泪-欠了情,没有情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这种罪乃是历史之罪,是“我的过去”欠了债,犯了罪。因此,两者的忏悔内容也不同,基督的忏悔是为了救赎,属于拯救灵魂的神性内容;曹雪芹的忏悔则是思念与慰藉,属于抚慰灵魂的人性内容。 (4)基督教与《红楼梦》都面对苦难,都有大慈悲精神。但基督教以苦为乐,认定拥抱苦难才是走向天堂的路径,因此接受苦难,甚至沉迷于苦难并以苦难为幸福。因为具有这种返回大地与苦难生命共负罪责的精神,因此,产生了 论文联盟www.LWlm.coM自我牺牲的崇高感。而《红楼梦》也正视苦难,正视血腥的现实,却不以苦为甜,(不以苦难为幸福),而是期望摆脱苦难,超越苦难。因此,《卡拉玛佐夫兄弟》中的阿廖沙返回苦难的大地,而贾宝玉则离家出走,逃离苦难的大地。但贾宝玉的原型──《红楼梦》作者本身,他的逃离只是逃避人间的卑鄙、污浊与黑暗,这之后他用一种看破幻相的最清醒的意识观照人间,他的逃离并非溃败,也非放弃关怀,而是赢得心灵自由进行精神价值的创造。 (二)《红楼梦》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 第一个认定《红楼梦》是一部哲学大书并第一个以德国哲学为参照系评论《红楼梦》的是王国维。这位先知型的中国人文天才用叔本华的悲剧论解说《红楼梦》,发现《红楼梦》的悲剧并非几个蛇蝎之人所造成而是人与人的共同关系即共同犯罪的结果。王国维把《红楼梦》的评论一下子提高到形而上水平。 我还要补充和强调的是,从文学上说,《红楼梦》是部大悲剧,而从哲学上说,则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相通。 曹雪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鲁迅说《红楼梦》“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者,独宝玉而已”。《红楼梦》的确布满悲凉之雾,它对世界是悲观的,对人是悲观的,对情爱是悲观的。无论是甄士隐对《好了歌》的注解,还是《红楼梦》预示命运的总结曲: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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