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自然本性”,充分地发挥我们的“自然能力”,我们就能获得“相对的幸福”。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我们能够进一步超越事物的相对性区别,达到一种物我同一的境界,我们就能获得“绝对的幸福”。池莉的某些作品和她的作品中的某些情节虽然也有某种超越相对性局限获取“绝对的幸福”的趋势,但就总体而言,她的作品中的人生哲学模式,还是趋向于在现实人生中让她的人物通过世俗生活的体验去获取“相对的幸福”。
也许池莉的这种人生哲学最初并非源于某种与道家思想有关的书本知识,而是个人的一种刻骨铭心的人生经历和人生体验,因而在上述作品中,这种人生哲学就主要是通过一些普遍的人生经历(例如恋爱、结婚、娶妻、生子和日常生活等等)宣示出来的,并不特别针对某种特定情境下的社会人生变动。但是,当这种特定情境下的社会人生变动真的进入了池莉的创作视野,成了她的创作视野中的一道波诡云谲的人生风景,她的这种人生哲学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了面对这种急剧变动的社会人生的一种理性回应。从本源意义上讲,道家哲学原本就是回应一个急剧变动的时代的社会人生的产物,后世之崇奉道家哲学者也大半是因为自身正处于一种不可捉摸的人生变动之中。池莉的创作虽然已经远离了古代作家崇奉道家哲学的历史情境,但现实的急剧变动所造成的许多社会人生问题,却使这种古老的人生哲学依旧有它的用武之地。
众所周知,九十年代以来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尤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引发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社会人生问题。文学对这些社会人生问题的回应,有各种不同的表现,顺乎这种潮流者,多让他笔下的人物追逐物质和金钱的成功,努力塑造这个商业化时代的弄潮儿,使之达于人生辉煌的极点。对这种商业化的潮流有所反拨者,则让他笔下的人物沉浸于旧日的理想和形而上的追求之中,以重建过去时代的人文精神来抗拒现世的物质化潮流。这两种倾向似乎都走了各自的极端,池莉的近期创作则如她所奉行的人生哲学,所取的是一条中间路线。这种中间路线既不让她笔下的人物远离人间烟火,在超然物外的精神世界中讨生活,又不让她笔下的人物过分沉溺于欲潮商海,在物质的世界中实现人生的极乐。她既让她笔下的人物不失时机地抓住市场经济和商品大潮的机遇,满足各式各样的人生欲望,又不失时机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