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中的“劳动”与“尊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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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是两个落后妇女,或者说叫中间人物,一个叫“小腿疼”,一个叫“吃不饱”,都是跟身体有关的外号,一个是高强度劳动带来的身体疲累或伤痛,一个是粮食分配引起的。如果我们撇除外号的那种鄙视,作为一种身体状况来讲,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其字面含义。当然赵树理非常巧妙地把它处理了,纳入到了蔡翔老师所说的那种德性政治的标准中去讨论她们,“小腿疼”是怎么回事,“吃不饱”是虐待她的丈夫了。原来是政治经济学的范畴,被纳入了劳动伦理学的范畴,用德性政治去解决这种不能解决的超规模的集体劳动带来的难题。所谓“超规模”是说原来的家庭劳动是自然地跟农村的生产力水平相吻合的,妇女和老人在家里哺乳、带小孩、喂牲口不能算工分,不能纳入我们想象的有酬劳动的范畴,还有地头地边的一些劳动都是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劳动中完成的。集体劳动之后,这些都没法做了,都要集中到地里头。这种集体劳动在什么时候是必须的呢?就是大规模的抢种抢收。比如《“锻炼锻炼”》就是说地要冻住了,棉花还没收上来,非常紧迫的抢种抢收,集体劳动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整理:WWW.YbAsk.COM 。 另外一个就是修水利,莫言的那篇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就是讲修水利。这是公社规模的一种劳动,在分配上出现了问题,出劳动力去公社修水利,工分要记,所以通常都派老弱病残去参加修水利。我们看到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里就派了个小孩到水利工地去,这就是分配的问题。 所以集体劳动从理论上、概念上是个很好的东西,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如果从德性政治或者说尊严政治上来看,还有个非常优良的传统被集体劳动取消掉了。所谓优良传统就是在每年收割的时候,孤儿寡妇来拾麦穗是完全合法的,在村社宗法的制度下经常会有意留一块割得特别不干净的地给他们。《“锻炼锻炼”》讲的就是自由拾花,大家拾着拾着就偷,你会发现不只是这两个落后妇女,所有的妇女都会说:“那还不偷啊?她也偷,连妇女队长都偷。”这后面其实是有一个非常深厚的照顾孤儿寡妇的传统。《阅微草堂笔记》记载: “遗秉”“滞穗”,寡妇之利,其事远见于《周雅》。乡村麦熟时,妇孺数十为群,随刈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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