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不同的文化交际方式,自然就会减少文化误会。从人本角度照顾跨文化旅游者的基本需要。要了解和尊重跨文化旅游者的基本需要和行为方式包括旅游方式。各国旅游者都有一些源自于自身文化习惯的旅游方式,譬如说中国旅游者多以走马观花为主,喜欢多看些地方,“到此一游”,马不停蹄,日程安排得很紧,而且希望东道主把一切都安排好。但中国人如作为东道主,也以这种方式去安排美国旅游者,那效果就不一样了。在美国人看来,中国东道主为了向游客表达热情,把客人的所有日程都安排得紧紧的,而没给游客留下时间去私下里体验中国的生活方式,这被认为是对游客自主权的一种侵犯,也是对游客能力的不信任。
另外,在旅游服务方面,也要照顾旅游者的文化背景。就饮食方面而言,要尽可能适应各国游客的需要。否则,好心也有可能办坏事。例如,导游带西方游客到宾馆用餐,向客人推荐狗肉煲、活鱼活吃、猴脑等菜肴,游客不但不领情,还会提出抗议,他们无法容忍对动物的虐待行为。在礼仪方面,不光要尊重旅游者,还要事先了解和熟悉不同文化的不同礼仪习俗,以免到时出现尴尬局面。在旅游商品和旅游项目的设计方面,只有突出自身特色,也才能使旅游者真正感兴趣,才能使旅游者真正有文化收获,体验旅游地文化的精髓。当然,这些特色最好是原色的,朴素的,原汁原味的,或加以成功升华的,而不是虚假的,过于包装的。在这方面我国有较多的成功经验,如云南西双版纳的民族风情旅游,云南丽江、山西平遥的古代城镇旅游,北京的庙会,天津的古文化街,深圳的中华民俗文化村等。
二、人与历史的和谐
人类进行旅游活动,走进生态自然并不是惟一的形式。古人说得好:“山以贤称,境缘人胜”,中国文人心目中风景名胜的一个重要标准是,看这块土地与历史上的帝王将相文人墨客以及其他类型的名人是否有联系。如果有联系,人们对这块的感情就会无形中加深。景区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成为人格力量的化身,从而吸引游人流连徘徊,产生思古之幽情。当游人穿梭于险峰幽谷,触摸其间的峭壁清泉,总能从中领悟先贤的人格之美,感悟其不灭的精神力量。旅游过程正是一种连接历史,又通向未来的连续的“文化流程”。空间型跨文化旅游,使旅游者超越了自身生活空间的限制,了解异国他乡的历史文化、民俗风情。时间型跨文化旅游使旅游者沿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或顺流而下,在时间里漫游,去领略历代人类的生活和创造。人类在历史的演进中创造了大量的文明,走进凝结着人类智慧和才能的文化内涵丰富的艺术历史长廊,旅游者可以体味作为主体的人类的生命历程,产生对历史和文化的深深认同,相伴而生是丝丝的敬畏和淡淡的亲切,转而变成一种心灵慰藉,一种与历史、与文化同呼吸共命运的祥和。例如,方岩借胡公大帝出名,胡公大帝借方岩签诗出名。无论是笃信胡公的香客,还是寻芳探胜的游人,每年数十万的游客几乎没有不到胡公殿求签的。方岩签诗作为一种独特的宗教文化,它以典故作为构思的基点或借典故拓展诗的内容,运用双关、歧义、隐语、拆字等多种修辞手法,为求签人留下广阔的联想和想象空间,造成多解、多义、意蕴模糊的表达效果,易于与求签者的心理相接轨,去领会神秘的预兆。
人与历史的和谐是旅游审美的最高级阶段,旅游者之间的差异性决定了每个人在旅游活动中获得的美感是不同的。精通历史的考古学家面对历史的遗存时仿佛走进了时光隧道,走进了那个遥远的年代,与之达到的是一种水乳交融的崇高境界。每个人在漫长的历史演进中只是短暂的一瞬,任何人都不能隔断历史,在浩繁的历史面前,面对承载着无数先民智慧的物质载体和精神力量,人总是渺小的,此时,被尘世的物质利益蛊惑引诱而乱了方寸的旅游者受到陶冶,受到抚慰,就像孩子归家似的,有了依傍的心灵靠山。当面对气势磅礴的万里长城和秦始皇兵马俑,面对古代匠人们其他巧夺天工的遗作,通过导游的循循解说、引导和提示,游客们哪怕对历史不甚了解,仍然会得到一种心灵的震撼,会强化人们的社会历史感,深化人们对历史文化价值的认知,从而提高保护历史文物的意识。
三、心理的和谐
工业机械化虽不断降低劳动中所耗费的体能,却也使人成为了机器的附庸。工业社会传媒给人们传输来自身外广袤世界的精彩信息,但其巨大的同化影响力量使得人们变得无从选择,只能随大流跟着时尚的脚步走。失去独创和选择自由的现代人,只能是一种丧失否定、批判和超越能力的所谓“单向度的人”,而不是一个个性得到全面发展的、充实的、多侧面的人。
旅游过程中的景观审美,使人由单向度的人变成审美的人,使人的知性得到培育,使人的感悟能力得到发展,使主体人格得到陶冶和升华,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克服工业社会高度统一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对人的个性化创造力的抑制。当代人面对外面精彩的世界而不禁跃跃欲试,亟待以一腔激情与命运相抗争,创造事业的辉煌。与此俱来的精神压力却将奋力拼搏的人弄得十分疲惫。疗救的方法之一便是进入旅游审美的佳境,从自然景观、社会景观和人文景观之中,汲取诗化的氤氲,涵养自身,升华自我,获得人性的温馨抚慰。在这个游戏态的新的世界里,不但身体,而且精神也获得可从日常生活中暂时分离,人仿佛是新生的,处在自在、自由、超越、解脱与异域环境的不确定性带来的新奇、不适、不安等情绪的张力结构中。总而言之,会处在一种“逸”的自我状态的心理感知之中。在“逸”的自我状态的心理感知作用下,吝啬的人会变得大方,沉默的人会变得爽朗,无味的人会变得浪漫……,旅途中,每个人都会发生多多少少的变化,“逸”成为使那长久潜藏的个人理想中的人生状态得以暂时实践的温床。“逸”的自我状态的心理感知还会不断放大,向遥远处进发,向体能的极限挑战,向未知处去探险,寻幽涉奇,超绝流俗,此时,旅途越是艰难就显得越有价值。
人在自然中,整个身心感触并传导给大脑的是幽谷鸟鸣、清水芙蓉般的天籁。人们在游览山水、漫步园林、寻访名胜的过程中,充分利用自己的全部感官,立体性地探寻峰峦叠嶂的空间构景,体味江河飞瀑的生命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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