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的N种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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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那个完美的彼岸没有我们写作人的位置,因为文学的源头本来就是我们身上无法克服的弱点,我们或者只能做“此岸”和“彼岸”之间的摆渡人,用我们的作品,告诉人们彼岸的美景,原谅并理解此岸的缺陷。有人开始向往彼岸了,我们的书尝试着把他带到两岸中间,看一眼那边永远不会凋谢的繁花;可是我们最终还是要回来的,回来歌颂此岸短暂的花期,和盛大的凋零。这旅程很孤独,但是我似乎说过了,写作赐予我勇气。我在渐渐变得勇敢,我会越来越勇敢。 (笛安,作家,1983年生,著有长篇小说《西决》《东霓》等。语出在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上的获奖演说) 臧棣:我喜欢在清晨写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我总是选择朝东的房间,我喜欢面对升起的晨曦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行诗句。这种场景对我的写作有一种暗示作用。晨曦对黑暗场景的刺透,让我不禁想到语言本身所具有的那种莫名的力量。我时常会觉得,诗歌的书写行为非常类似于大地的生机在晨曦中慢慢复苏的情景。写诗,在日常生活里是一种默默无闻的行为,它很孤独:一方面,它很难带来实际的利益,另一方面,它也很难在现实中获得知音。编辑:www.ybask.Com 。 但正是由于这孤独的特性,由于我们的生命对孤独的独特的使用,我们也无限地接近了一种生命存在的原始情境。和人们设想的恰恰相反,在我们的时代,诗歌的孤独尤其珍贵;没有诗歌的孤独,我们几乎没有可能想象心灵是可以沟通的。我一直认为诗歌应该主要对这种原始场景说话。当代诗应该有能力包容复杂的现实经验,然后更执著地更积极地去呈现多姿多彩的原始场景。我几乎相信,每个人都是在这些原始场景中意识到自身的生命的意义的。 (臧棣,诗人,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1964年生,著有诗集《北大年选:2005诗歌》等。语出在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上的获奖演说) 于坚:诗歌最核心的部分,是跟宗教、哲学接壤的那个部分。最优秀的诗人,他最核心的部分,实际上越过了语言本身。诗从无(无言的感受)开始,到语言(有言的感受),再到无(感受的延伸),它是处于宗教、哲学,包括人类学、政治学、时代精神等等之间的一个模糊地带,如果你的诗能够抵达那个地带,那么你的诗就是无止境的。从政治的角度,你觉得它是一首写政治的诗;从哲学的角度,你认为它表达的是哲学;从佛教的角度,你觉得有佛的东西在里面。这是最高意义上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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