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时代:文学与社会的互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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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部件就是对“人”的重新定义和解释。正如两位在前面提到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没有给“欲望”、“财产”、“商品”这些东西以合适的位置,从意识形态的角度上看,这是社会主义文化的一种自觉的行为(这一点我们可以在下次“三人谈”里进行更详细的展开)。但是在80年代,这些东西渐渐开始成为文学关注和描写的对象,比如在《陈奂生上城》中,原始的“交换”意识开始出现,发家致富成为一种正面的生活追求。 因此,在80年代初的文学书写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变化,那就是从“好人”到“能人”的变化,“好人”当然也可能是“能人”,但这种“能人”是以符合社会主义道德标准的形象出现的,但是“能人”就不一定,“能人”往往是道德的反面形象,最典型的如《人生》中的高加林,《浮躁》里的金狗等等。蔡翔曾总结过80年代文学中的“能人”现象,并认为在这种书写中存在某种“利己主义”的倾向,从而把他人生活的可能性挤压掉了。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能人”是“好人”在失去意识形态规训后的一种自然的爆发,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的回归和反弹,它必然是利己主义的,但并不必然是“排他主义”。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成功的“剥离”。 仅仅谈小说中的人物可能是不够全面的。在此可以举“潘晓讨论”为例,“潘晓”提出的“主观为自我,客观为他人”不正是试图在“好人”和“能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吗?而这个平衡点,实际上是各种力量(官方意识形态层面、社会层面、知识分子层面)的交集。“改革”和“改革书写”只能在这个交集里面展开。一旦走出这交集,要么被“规训和惩罚”,要么就主动选择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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