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的、丑陋的、不应该继续存在的!
这样的事,在人世间,其残酷程度是少有的、是极其罕见的、极不正常的!
我说这样的事,也希望;人们在探究农民生活的困苦时,往往喜欢把原因归结成他们的素质低;可是,我说:在这样的局面没有改变的之前,任何指斥“农民素质低下”的论调都应该闭嘴!
是你:先剥夺了人家起码的教育机会,然后斥责人家没有知识;这好比是:先打断了一个人的腿,然后指责他一走一瘸的行走姿势难看!
这里面包含的逻辑是:对受到野蛮伤害的人,你不去谴责加害者,反而去谴责受害人。
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各位说是吗?
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同一个人种的同胞之间,我们是不是应该多一点友善、多一点关爱、多一点对规则(法律)的敬畏、多一点对他人利益的尊重?
八,在我们承诺给进入中国的外国人以国民待遇的时候,能不能够给流入中国城市的外地人在教育方面的国民待遇?
在今天我们这个人口流动频繁的的社会,流动者子女的教育同样是件犯难的事。
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节目前几天在一个关注流动子女儿童的义务教育的专题里报道说:在北京,在政府下令大幅度减少征对外地学生的“借读费”的指令之后,一个有孩子上小学的外地人家长每学期依然得为他的孩子支付800元左右的钱,支付得非常吃力;初中阶段得交更多;该报道还说,这样户籍在外、上学在京的孩子,有20万。
中国城市的学校管理者在对教育资源的处置,存在着一些让人费解的情况:由于“计划生育”的政策导致城市人口出生率下降,城市教育设施出现大量闲置;拥有户籍的城市孩子用不完,浪费着;没有城市户籍的外来孩子用不着,不让用;这种情况许多年一直存在着。幸好现在有改变,但是不够。
在北京石景山有一座供打工者子弟上学的学校,叫“启蒙小学”。不想更多描述校舍的简陋,仅仅说说操场:如果该校全体学生出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学生人均可占的操场面积不到半个平方米。
我记得,有一件与此相反的事情:来自南方周末以前的一篇报道,说:中缅边境,很多云南的儿童流到(一向我们认为贫穷的)缅甸,去接受免费的义务教育。在一所缅方办的边境中学,中国儿童享受学费、杂费、书费全免待遇不算,每个月还可以得到280元的生活补助;学生初中毕业后都可以分配工作,包括银行、电站这些在中国属于白领的舒适性工作。
云南学生“借读”外国,享受国民的待遇;中国人就读于自己的祖国,却受到另类的待遇。
这说得过去吗?
对此问题,北京新民教育研究所的周鸿陵所长阐述了他的观点。他说:教育是政府提供的公*品和服务;支撑这个服务框架的是国库、是全国人的纳税;一个中国国籍的孩子在国家范围内,无论是在甲地、还是乙地,无论流到那里,他都有权利无折扣、不遭歧视地享受这一服务;他打比方说,就像国防也是公*品一样,享受这个产品服务的,是全体民众;不可把北京人、把某一部分的中国人抛弃到国防的安全防护网之外;这是无条件可讲的。
对照中国的两个教育法,这样的现实从法理上就更说不通了。这里,我只想从国际法视角说问题,比较好。
对我国有强制法律效力的国际人权法《儿童权利公约》28条规定:儿童享有“机会均等”的受教育权利;缔约国至少实现“全面免费”的义务小学教育;所有人“均有”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九,为了缓解教育危机,我们的社会,可以为这些教育不足者做些什么?
教育部报告说:中国2000年25—64岁人口中受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者只占18%,即是说,念到初中、或者念不到初中的人,至少占我国总人口82%的比例;他们的分布的重心,在农村。
上面的这个的数据,是符合事实的;李昌平、焦国标等人从农村反馈回来的消息是相吻合的。
李昌平说:湖北监利,那个富庶的江汉平原的农村的教育情况:八十年代初期,他们家乡那个富裕的村子,80%的孩子能读高中;进入九十年代,80%的孩子读不了高中;焦国标说他的家乡河南:当年,我的同龄人每人都是初中毕业,上高中的也占十之八九;现在我们村子里已经好几年没有高中生了,他回老家的那一年,只有3个初中毕业生;还有一个叫“微易”的网友在强国论坛说:我的同龄人,大部分都初中毕业;现在,只有小部分能初中毕业。
可以下结论说:十多年来,在全国范围内,中国农民的受教育机会,在以急剧地、非正常的速度在萎缩。
因为学费贵支付不起,因为上学机会少,因为教育设施简陋,因为师资素质不够,因为家里出现变故失去了经济支柱,因为我们的教育筛选制的误差所遗漏的精英……于是,一个个的孩子,撤离学堂,走向社会。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失学的孩子,各有各的原由。
于是:今天的中国,失学者如潮,打工者如潮;于是,这样的潮,击拍着今天的中国。这样的潮,组成的主体,是农民。
教育不公,导致数亿计的人教育不足;教育不足,导致就业的大门朝他们关闭。这是教育不公延伸出的社会不公。在我们今天提出“教育关怀”这一理念的时候,我们想想:对于只受到残缺、不完整教育的同胞,我们能不能够把他们也纳入我们关怀的视野?
有人说:大力开展终身教育、技能培训,给他们再充电的机会。这样的说法当然不错。经济学家茅于轼,他已经这么在做。但是,我更加希望,我们的社会兴起一种风气:在就业方面、在担任社会职务方面、不对无学历者、教育不充分者,不搞歧视,不划禁区,给予他们平等的、一切的参与社会事务的权利。
我们的政府正在倡导“*文明”。这么做,就是朝*文明的方向迈进的体现。
那些缺乏学习机会的人,是不幸的;不要让不幸的人,永远沉浸的不幸的泥潭里挣扎。
当今世界的许多国家,在广泛地提供穷困国民、教育不充分的国民参与国家事务的机会——包括做国家元首的机会。
我们的社会,那些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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