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水墨山水画的哲学命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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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水墨山水运用的依然是语言,只不过是水墨语言。 水墨山水面临的困窘是道家倡导的不落言荃以及禅宗寓言似的沉默。相对于文字的限制而言,水墨自成一套体系,虽然文字与绘画都秉承了笔墨的特质,但绘画的多元性显得比文字寓言更复杂。《老子》十四章中写到“视之不见,名曰类;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徐,名曰微。”“道”是无声、无色、无象的,其不可目视、耳闻、手触,这就说明“道”是超越形象的、抽象的和不可经验的。因此,水墨绘画的表现方式正是依照“道之无形”所展开的。“道是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为恍惚”,由此,又决定绘画的模糊性,这也体现了道之混沌。因此,纵观水墨山水发展史,自南梁萧绎《山水松石格》中的“萁股坐气,率意作画”到宋米芾的米点山水,再到石涛“一笔画”指导下的山水清音,水墨山水因其材料的特殊,画法的自由,从而不拘泥于具体某物,超越绘画客体的形似。元代倪云林论画曰“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倪氏以不知之知作画,忘却画之为物,其心境澄明,臻于坐忘,所以,他对于绘画之“道”和生命、宇宙之道的理解上升到了较高的层次。 回到水墨山水画“形”、“象”、“道”数者关系的原点,超越具体形象的古典山水画似乎依然受水墨语言的限制,即仍反映某种具象,于技法上,则代有所传,甚至在明清之际,复古主义一度弥漫朝野。余下的可佐证道的表现力,似乎在现代抽象艺术中却有迹可寻。事实上,这正是道的混沌和恍惚,换言之,是道的矛盾。在表荃和遮荃的实验中,水墨山水的混沌性以禅宗的语言方式表达,初看时,山是山,水是水;再看时山水不再,而最终目中所见依旧山是山,水是水。在水墨山水中,道象征着无限和绝对,它脱离了具体的生命性,超越时间和空间。水墨语言,在说“不可说”的限定时空中追溯无限和永恒,其表现出来的画家的体悟之道,具有深刻的形而上性。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水墨山水自玄学兴盛起,对“无”的把握显然更加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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