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资本主义伦理到反资产阶级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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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作家,他们有一个舒适的家庭和不错的安逸的生活,感情上也恩爱有加,应该说这是冰心《两个家庭》中幸福的现代家庭的复现。但是这样的家庭此时在丁玲看来有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子彬对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趣味的追逐并不是个人性情的小问题而成了人生意义、人生目标的大是大非的问题。自从美琳被若泉以革命意识启蒙以后,发现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她就感到以前安逸的生活太单调而没有意义了。如果说玛丽分得了丽嘉性感的身体进一步变得颓废,美琳则分得了丽嘉模糊的精神追求从而使其变得清晰和坚定。子彬的温柔的专制与易卜生《玩偶之家》中海尔茂对娜拉的行径并无二致,因此可以把《一九三零年春上海》(之一)看作《玩偶之家》的中国版。美琳接触社会后对自己的家庭生活有了迥异于以前的认识:“他不准她有一点自由,比一个旧式的家庭还厉害。他哄她,逗她,给她以物质上的满足。但是思想上他只要她爱他,还要她爱他所爱的。”这等于说子彬现在成了一个伪善的资产阶级,与他一起生活的意义已经没有了。美琳于是一步步靠近若泉的新思想,也一步步靠近若泉这个革命者,她因而获得了快乐。 丁玲进入革命文学书写阶段后,一改往日对孤独、失望、颓废情绪的女性主义写作,转而致力于探寻女性精神和身体的快乐,这证明她从“黑夜”向“光明”迈进了。编辑:www.ybask.Com 。 然而她描绘的快乐在个体的体验中也融入了政治经济学的判断,因而玛丽的快乐就远远没有美琳的快乐更崇高,精神的快乐更高于身体的快乐。在这个意义上,《田家冲》中的三小姐就是美琳精神追求的继续。三小姐否定、反叛了自己的家庭,从事于革自己的家庭和与自己家庭一样的家庭的命的崇高事业,她对幺妹进行革命的启蒙:“你实在算幸福,因为你没有看见罪恶,你不懂呢。你哪里晓得惟有虎狼才住在高大的房子里呢?”最初幺妹不懂,后来她懂了。幸福或者说快乐的意义又往前走了一步,为了精神的快乐,身体遭遇到什么情况都是不足可惜的。幺妹曾天真地想过:“‘一个仙女似的小姐,她会吃这个吗?’她站在一张凳子上去取那块又黑又脏的肉。‘这一定是蠢事。’”但后来三小姐吃了,而且吃得很快乐。在三小姐的那些快乐体验中,我们同时看到的情况是:快乐具有了宗教般的性质;快乐与自我相分离,要么压制、贬损身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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