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文学的“逃离”与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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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在处理长篇小说的艺术形式时,更有文本创新、突破自我的自觉意识。对这种突破的捕捉,在这里试图抓住“逃离”这一小说中的细节来读解。也许“逃离”只是叙事中的一个情节设计,或者只是一个人物性格刻画中的一个特点,或者是文本中的一个无意识的言说……但所有这些,我都试图把它看作是文本无意识的一种表征,它隐含着作者在小说叙事艺术品性上的独特追求。 我们当然无法说自从某个时刻开始,中国作家开始有一种“逃离”的自觉,所有的理论表述,只是一种话语设定,只是给予一种阐释视角而已。理论的力量不在于完善,而在于它有能力开辟出新的路径,可以揭示更为丰富的意义。因此,我选择几部作品来看当代中国讲述“逃离”故事的方法和其背后的文学史的意义。 2003年,阎连科在《受活》的题辞中写道: 现实主义——我的兄弟姐妹哦,请你离我再近些;现实主义——我的墓地,请你离我再远些…… “再近一点”是无法逃离的苦衷,而“再远一点”则是无处逃遁的苦恼。阎连科这部作品试图逃离经典现实主义的规范,到底如何逃离,为什么逃离,他并不十分明确。何以见得?阎连科也是在借用经典革命历史叙事,他的小说用了大量的经典革命历史叙事的资源。不管是购买列宁遗体,还是关于茅枝婆的故事,或者柳鹰雀的故事,都是在革命叙事的源流中来做文章。这部小说在何种意义上可以称得上是逃离? 与其说阎连科是自觉逃离,不如说他的逃离还是一种困扰。他借用了这么多的革命历史叙事的资源,他在革命想象之内去改写革命,去探寻革命的当下命运。在这里,革命采取了它最为敌视的两种方式保持了它的遗产:其一是市场化的方式;其二是娱乐化的方式。 这里的逃离是内爆式的。看上去还是现实主义式的,还是经典革命历史叙事,内里却在挣脱,而且是依据叙事自身的力量,依据文本的荒诞性和文本的拼贴效果,文本自身从现实主义和经典革命叙事中逃离出来。 小说的主要人物柳鹰雀,其名字就具有隐喻性,鹰与雀的混合体,也就是伟大与渺小、豪迈与卑琐、高瞻远瞩与目光短浅的混合体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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