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了福利经济学的补偿原则思想。sidrauski模型将货币直接进入效用函数,由于这种内含货币效用函数方法允许我们根据一个符合经济人最优行为的货币需求模型来计算通货膨胀的成本,从而使通货膨胀升高所引起的实际货币持有额下降直接表现为个人效用和福利的变化。福利经济学的补偿原则思想认为,市场价格的变动肯定会影响人们的福利状况,很可能使一些人受损,另一些人受益,多数情况下很难实现帕累托最优,此时关键是如何对受损者补偿,以实现社会福利的改进。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补偿变量法认为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就是在某一通货膨胀水平下,应补偿给家庭多少额外的收入才能使家庭在给定利率的均衡状态所获得的效用水平与名义利率等于零时的效用水平相等。这一方法考察了通胀给社会中每个人所带来的获益或损失,从而增加了必要的微观基础,为我们从个体效用函数出发,分析在预算约束和资源约束下计算通货膨胀的稳态福利成本提供了一个方便好用的框架。因此,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该方法得到了普及。
lucas(2000)用收入补偿的思想,以sidrauski(1967)的一般均衡模型为框架,对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给出了估计方程。lucas定义在名义利率i下的福利成本w(i)是收入的百分比,即用使得家庭在名义利率为i和0时达到福利水平无差别的收入差额,估计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在实证方面,lucas利用美国1900-1994年的数据,估计得到:对于美国经济,10%的通货膨胀率对于消费者的福利损失仅相当于消费者总消费水平的1.3%,即如果要保证在通货膨胀率10%和通货膨胀率为0时消费者的福利水平是一样的,那么必须增加消费者约1.3%的收入。
jones、asaftei和lian wang(2001)在lucas(2000)研究的基础上,加入了货币总量理论(monetary aggregation theory),从而建立了一个包含现金和利息的一般均衡模型,弥补了前人研究中将m1层次货币全部视为无息资产的缺陷。他们发现,由于个体持有现金(无息的)的份额与持有生息储蓄的份额相比是非常小的,并且在稳态下持有生息储蓄的份额是不随通货膨胀率的变化而变化的,因此,从这个一般均衡模型中计量得出的通货膨胀福利成本比前人的研究结论小得多。
虽然补偿变量法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货币、尤其是没有实物资产支持的纸币会产生效用,但这一方法将货币直接进入效用函数,而且该模型具有的货币超级中性性质表面、效用函数的另一个变量——实际消费不随通货膨胀率变动而变动,从而使福利成本计算得以简化。不过利用这种方法研究通货膨胀的福利损失时,在选择适当函数以及对模型中的参数进行赋值时,常常需要主观事先判断和利用经验来为参数设定不同的值,这势必会导致因参数赋值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的测算结果。
3.基于mccallum-goodfriend frame-work估计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这种方法通过引入交易技术方程将货币给消费者带来的效用间接化。mccallum-goodfriend (1987)建立了一个购买——时间(shopping-time)模型,这一模型假设时间和货币共同为购买消费品提供交易服务,并且时间和金钱在实现交易方面可以互相替代。交易服务技术决定了在既定的消费和货币持有水平下所必须花费在购买上的时间。购买时间模型从时间的角度来理解和度量通胀的福利成本:在家庭持有货币数量一定的条件下,更高的通货膨胀率导致货币贬值,降低了家庭的实际购买力,家庭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来获取同样数量的消费品,从而减少了劳动时间或休闲时间,因此,造成了福利损失。simonsen and cysne(2001)研究了在购买-时间模型中包括有息资产的情形,并从理论上给出了福利成本的上下界。cysne(2004)研究了连续时间下的购物时间模型,并得到了福利成本的解析表达式,他还从理论上讨论了引入家庭异质性的通货膨胀福利成本。
除了上述三个比较代表性的方法外,经济学家还提出了其他一些计量方法。如fischer(1981)将货币和其他资产同等看待,把货币看作是资源跨期转移的载体,建立了一个禀赋经济的olg(overlap—generation)模型。lagos and wright(2005)首次利用货币寻介理论,估计了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imrohoroglu(1992)刻画了在一个收入波动且没有保险经济环境里,经济个体为平滑自己的消费而持有货币的计量通货膨胀福利成本模式。
二、对目前中国通货膨胀福利成本研究的启迪
反观国内,当前对通货膨胀的研究仍主要集中在成因、对策等定性方面,而专门针对通货膨胀福利成本的研究则很少,且大多是基于国外已有的研究,主要利用国外研究中已有的模型对中国的通货膨胀福利成本进行估算。如欧俊和李花(2006)利用bailey(1956)研究方法对中国通货膨胀福利成本进行了估算;陈彦斌、马莉莉(2007)分别使用消费者剩余方法、miu模型和cia模型计算了中国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谢赤(2002)则在购买-时间模型下讨论了金融创新对通货膨胀福利成本理论上的影响;陈利平(2003)在一个引入消费攀比的shopping-time模型中讨论了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龚六堂、邹恒甫和叶海云(2005)利用他们研究的框架,在lucas模型基础上,应用kruz(1968)和zou的思想,把消费者的财富引入效用函数,给出了货币供给的改变对经济不确定影响的分析。
但问题是这种利用国外研究中已有的模型对中国通货膨胀福利成本进行估算的方法存在较多的局限性,因为纵观通货膨胀福利成本计量方法的发展,尽管不同经济学家的模型有所不同,但其基本思想是一致的,都是基于货币对于公众的有用性或者货币能提供给公众便利为出发点,进而考虑通货膨胀率的变化如何影响公众的货币持有,并引起公众效用的变化,从而对通货膨胀的福利成本进行计量。由于公众效用本身的抽象性和现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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