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谈1930年代文学与新兴电影艺术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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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横扫过去的彗星的尾。/D.I光芒中逐渐显出来的蓁子的脸。/特写 蓁子的眼睛,眼睛中伸出章鱼一样的触手。被俘虏的动物。挣扎。(F.O)/字幕 我虽然不是‘她’,却觉得也有爱你的可能。……”{1}这一段充满了对小说主旨的暗示。另有禾金的《造形动力学》、《蝶蝶样》,都明确地说明是采用镜头切割和图片插入的形式。但更内在的小说以电影为范式的写法,几乎渗透在穆时英、刘呐鸥的大部分作品之中。试归纳一下这些小说同电影的关系,第一,从都市形象到女性形象,都受到电影的某种启示。现代都市有高大、奇崛的楼群,需要有一个视点去看。高处看去即鸟瞰,像是航拍:“游倦了的白云两大片,流着光闪闪的汗珠,停留在对面高层建筑物造成的连山的头上。远远地眺望着这些都市的墙围,而在眼下俯瞰着一片旷大的青草原的一座高架台,这会早已被为赌心热狂了的人们滚成为蚁巢一般了。”{2}是写赛马场的。而在都市中如果只看到各种“腿”:“上了白漆的街树的腿,电杆木的腿,一切静物的腿……revue似的,把擦满了粉的大腿交叉地伸出来的姑娘们……白漆的腿的行列。”{3}就必是视点极低,仿佛从轿车(其时上海已经有了出租车)玻璃望外看到的都市下半身的风光。这些看都市的目光往往是惊鸿一瞥,匆匆的,排列的,有光有影,充满律动的。像“办公处的旋转门像了风车,饭店的旋转门便像了水晶柱子。人在街头站住了,交通灯的红光潮在身上泛溢着,汽车从鼻子前擦过去。水晶柱子似的旋转门一停,人马上就鱼似地游进去”{4}这种写法,在新感觉派小说中俯拾即是,电影感都非常之强。在女性形象方面,有研究者指出,穆时英在讨论电影的论文里将好莱坞当红女明星按性感魅力,分成“冷静”和“放纵”两种,而他的小说里《白金的女体塑像》的女患者就属于冷的,《Craven“A”》的女主角余慧娴就属于热情迸发的。而且,穆时英连女性肖像都模仿好莱坞明星,如他在电影文章里综合“嘉宝、黛德丽、克劳福她们”的造像是:“5×3型的脸,羽样的长睫毛下像半夜里在清澈的池塘里开放的睡莲似的,半闭的大眼眸子是永远织着看朦胧的五月的季节梦的!”{5}在自己的小说《墨绿衫的小姐》里,他就直接用这种词语来写他的女主人公:“羽样的长睫毛下柔弱得载不住自己的歌声里面的轻愁似的。”完全是打成一片来写的。
第二,在小说叙述的技巧上,得到电影的感悟而有所创造。特别是叙述观察点的移动改换,变得更加自如、新颖,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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