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1930年代文学与新兴电影艺术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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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上面叙述“都市”的例子就可看到。而叙述的跳跃式的组接,节奏的变化,更是从电影“蒙太奇”学来,“叠印”、“并置”成了新感觉派作家最经常用的叙事方法。“组接”可以产生新的意义,《上海的狐步舞》里就有婆婆为儿媳在街头拉客和豪华旅馆房间有钱人家乱伦的并置,有舞厅、汽车、饭店和工人劳作的并置,产生出什么是“上海”(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全新阐释。小说的时空结构因而变化,从固定的人物、环境的因果链条脱出,变得破碎、凌乱、片断,像现代的都市生活无法凝结成一个完满的、色色分明的整体。 如果从1930年代本来是一个对“五四”新文学进行规范的年代来考量,我们也可以说,确实从左翼坚定地把“现实主义”与“革命文学”接龙的文学轨迹上,看到了这种“规范”。但紧接着,我们就感到这个“规范”的某种脆弱性。从文学和现代电影艺术的关系的角度上分析,“规范”就时常被脱出,遭到突破了。以小说为例,左翼的现实主义小说是把“横截面”小说的真谛(“五四”小说真正的革新所在)继承下来,并在人物性格的立体感和环境的复杂关联上,在小说语言的个性化上,取得成熟,影响了左翼电影的。不过转眼之间,新感觉小说在向电影学习的过程中又打碎了单纯的“横截面”结构,让多视点的、不同时空的、不完整的现代世界得以呈现。不是说中国的现代主义都来自这里,但从电影艺术获取丰富的营养,在把握世界和叙述世界上进行全新的探索,确实构成了中国现代主义文学成型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的现实主义,中国的现代主义,都与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且,我们在文学与电影互相影响的这个环节上,也能感受到“大众文化消费”在现代都市的不息涌动,联接着不同的文学,成为共同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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