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遇”。我的散文如果“和寡”,我觉得不必往“曲高”那个方向哄抬自己的物价,更多的问题,恰恰出在我写得不够好,不够力量和高度。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对我有限的小才能而言,命运已经给了我丰厚的回报。但我是个案,我的问题也不能代表当代散文的整体处境。许多优秀的当代散文作家,不过是小众之选,富有耐心和领悟力的读者是那么稀缺;在读图与速览的普遍阅读心态下,这些作家的智慧能量被忽略了。培养读者究竟有多少的可能?我怀疑这是个被动的过程,而且时间漫长,写作者除了在孤独中默默提升个人的技艺,基本找不到什么解决之道。 姜:再问一些比较公共的问题吧:哪些作家对你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周:我只能说些喜欢的作家,不能判断决定性的影响来自谁,就像无法指明脂肪有多大的比例来自于糖、多大的比例来自于肉一样。这些作家都给我提供过重要的营养,可惜我的吸收能力有限,难以进行有效率的化合。想起谁就说,排名不分先后了啊:纳博科夫,博尔赫斯,马尔克斯,尤瑟纳尔,米歇尔•图尼埃,曼德里施塔姆,茨维塔耶娃,布罗茨基,本雅明,谷畸润一郎,苏珊•桑塔格,卡佛,弗兰纳里•奥康纳,布鲁诺•舒尔茨,巴列霍,埃柯,拉什迪,聚斯金德,约翰•班维尔,伊恩•麦克尤恩……名单太长了,总之可以看出,我看的作品主要是翻译文学。 姜:最后一问,你的散文写作,与你的年龄写作不符,过于凝重。女性写作有些内容应该是羞于谈起的,但你揭示女性的秘密时,笔下却偏于残酷。你的经历相对来说,大概属于乖乖女那类吧?你却写出了与自己经历不相契合的文本,为什么? 周:我是一九六九年出生的,绝对的中年妇女。就现阶段而言,我的写作与年龄没有什么不符,都属典型的中年期:风格稳定,有时成熟有时僵滞,偶尔沾点儿青春期的混乱和更年期的狂躁。您感觉的不符,应该指的是我三十多岁的作品。我的经历的确特别简单,地理环境和心理环境多年没有什么变迁,除了十五岁意外烫伤,我遭受的生活打击不多。从某种意义上说到目前为止,算个幸运儿。我身上存在着温顺、乖巧、胆怯以及其他好孩子式的品性,但也因此酝酿着一种渴望中的反抗。耶利内克说:“我是一个典型的专制主义性格…&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