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乐于探索散文写作的可能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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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始的解放。 姜:在读你的新书《雕花马鞍》时,我再一次觉得,你其实有着评论家的潜质。可是,你却没有走这一条路来显示你的文化才华。 周:我哪有什么评论才华呀?不过是刻薄加上当编辑多年的职业训练,偶尔点评几句还能充数,多说就露怯了——再装腔作势的鸭子也不是天鹅。评论家的门槛太高,知识储备,境界和胸怀,记忆力,对他人的耐心……哎呀,全是我的弱项。我就像个恐高症患者,踮个脚尖就得了,别真爬梯子,何况是到那样俯视的高度去一览众山小。 姜:你觉得一个作家应该如何设定他与世界的关系? 周:我的观点比较悲观、宿命。人作为一个渺小的个体常常非常被动,他无法“设定”什么,甚至也没有“应该”状态的理想关系存在着。作家与世界的关系,就像说人与生命的关系一样……有融合与对立,有恩宠与敌意,而且命运轨迹各不相同,几乎是难以概括和交流的。但是,作家有个极其美妙的特权,恰恰是他与世界的关系中建立起来的。作家不仅能和他人一起栖身并享用这个公共的世界,他还可以创造某个秘密而自我的文字世界——一个他的肉身无法进入、精神却在其中称王的世界。还是那句话,我不知应该如何设定,但我感受过,写作者身置两个世界亦真亦幻的交集里那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快感。 三 姜:你觉得苇岸在你的散文写作中,有着什么样的影响?而你的散文与苇岸的散文在质地上有何不同? 周:苇岸,想起这个善良、清贫、倔强、勤奋、习于自我克制的兄长,不禁感慨时间飞逝,他走了十多年了。素食者,完美主义者,强烈倡导环保、热爱阅读的书生……每当想起苇岸的形象我就想起这些与他相关的词。就性格而言,我们差异极大,但他给予过我重要的指导和鼓励。包括我尝试动植物的题材,都与苇岸有直接关系。苇岸的产量很低,他写得非常认真谨慎,每个字词都是慢慢酿制的——就像谷物一样,既质朴 温暖,又有最慷慨的金色。我的文字远不及苇岸的品质,无论是自身的学养,还是作品本身所呈现的纯粹度。但是有一点明显的不同,苇岸没有这个倾向,我则蓄意放任——我比他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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