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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死了,启蒙万岁*—评汪晖关于“中国问题”的叙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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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死了,启蒙万岁*—评汪晖关于“中国问题”的叙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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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例如,当我创造性地使用文字,在我的文章中赋予这些文字新的意义时,我无疑是参与了创造文化的过程。而我的文章是从我受到压抑和感到痛苦的心灵中涌流出来的。这压力和这痛苦是从何处来的呢?在个人主义者看来,那归根结底产生于外部世界的格局与我的自由意志的”意向性”之间的冲突。 因此对我来说,”全球资本主义”命题不是一个全新命题,因为我从鲁迅”铁屋中的呐喊”已经看到了这一命题。真正的命题是:我们每一个人选择什么?是选择一往无前地进入未知的命运呢?还是选择回到自我保护的古老传统中去?六结语:启蒙死了,启蒙万岁! 启蒙是一种对待传统的永恒的批判态度。在这一意义上,启蒙精神是长存的。假如西方文化正在融入我们自己的传统,那么启蒙也包括对西方文化的批判。因为,所谓”传统”,就是已经被一系列历史均衡实现为”有效的”行为模式以及对这些模式的”得到承认的”阐释。于是传统的东西就对”非传统”,对”不在场”,对”微小叙事”,对”一切个人在一切可能方向上的生活方式的追求”,造成客观上的压迫。因此从我(在注[14]中)所阐释的哈耶克的”古典”自由主义立场看来,自由主义者也必须对”传统”持批判态度,尽管在我的这种阐释下,哈耶克的”古典自由主义”已经不再是”古典”的态度。 汪晖对启蒙的反思是深刻的。启蒙包含着抽象人权、抽象的”个人”观念、以及”普遍主义”的理性观。然后,启蒙作为宏大叙事的一种,通过”西风东渐”传到中国来,那便是中国人奉为”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民主与科学。这两位”强势文明”先生在东方似乎极大地伤害了本土的”眸姑娘(morality,道德)”,造成我们目前道德基础的双重瓦解(既没有足以支撑现代市场经济的道德基础,也失去了可以支撑传统经济模式的道德基础)。我们每一个人的选择,于是不得不首先是生活方式的选择,其次才是制度选择(如果”制度”可以被选择的话)。当汪晖的反思把作为选择的出发点--个人,通过历史语言学和批判学加以解构之后,作为”个人”观念对立方面的”社会”观念也被消解了意义。 但是我们每个人仍然具有”意向性”,那是我们自由意志的体现,也是我们”个性”重新建构的出发点。毕竟,回到传统的群体里已经不可能,而且我们还要”活着”。思维不能仅仅停留在毫*定性的”道”之内,它必须从”无限可能性”的层面上落实到有限的经过了选择的”现实可能性”层面上来。思维的限定过程就是理性为自然立法的过程,也就是逻各斯展开自身的过程。因此,中国人的理性与西方人的理性,在”逻各斯”对话的层次上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关于逻各斯的认识论描述与关于社会的”个人主义”立场互相保持一致。换句话说,源于西方启蒙运动的”普遍主义”理性与”个人主义”自由,在当代中国困境中,经过反思,至少在我看来仍然适用。我的理由很简单:选择”普遍主义”比选择”民族主义”要好,选择”个人主义”比选择”集体主义”要好。不过我绝对不会强迫别人作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启蒙死了,但是作为个人自由与普遍主义原则的启蒙精神活着。(作者单位: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注释: [1]参见”吴敬琏与汪丁丁谈中国改革前景”,北京《财经》1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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