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的法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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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于东皋,弄出一股佯狂般的“玄风”。陶潜吟着归去来兮,隐在柴桑自家田园,一边悠然见南山,一边植杖而耘耔,把役使的心灵从形体中挣脱出来,给武陵山中想象出一处桃花源式的田园,做出世之梦,比起清谈家们的空洞无物,陶渊明给中国人的梦境中添了一个桨声不断的武陵打鱼人。难怪有人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一人而已。晋空有高谈之人,只陶渊明独得玄机。但还是不如长安街头酒家眠的李太白,腰佩道家“无为”的长剑,手举佛家“性本空”的酒杯,站在朱雀门目空一切地放歌“天生我材必有用”,把整个大唐的人性张扬到云海之间和千古之外。尤其是破天荒的一声长啸“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让凝固了千百年中国知识分子安贫乐道的秉性,第一次冲破权力的罗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自古用青铜和黄金浇铸的皇权,被一颗老大不泯的童心彻底蔑视了一次。人人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禅宗的精神呼号,和人性开放的唐朝,帮助李白彻底松开了心灵,把李白掷向万里云天,成了千古第一最可爱的人。 跨入北宋,禅风渐入佳境,禅灵感的火花又催生出了苏东坡。苏东坡乘扁舟泛过赤壁,嘴里衔着长江,吐一轮明月,不知东方之既白;他双脚踩在宦海,能治民则用心,不治民则纵情,身上的紫服任凭时穿时脱,视如清风来去;他佳人佳茗共品,万物皆乐,万物皆忘,不耽于一物,不溺于一心,浑身聪明气都被禅俘虏了去。北宋一百六十多年,皆笑师门难堪,无人教得了苏东坡,只有“天真”可作东坡师,唯有大虚大无的禅能引渡得来“天真”。苏东坡是禅用灵感孵化的天下第一最天真的人。 禅无形的手,把若干负荷沉重的心轻轻地从黄尘中招了回来,飞回人本性的巢穴。 四 一不留意文学又嗅到了禅的馨香。禅扇着羽翼,扑扑地飞到文人、诗人的胡须边,引诱李白、白居易、王维、孟浩然、苏东坡大批的文人、诗人们,学着皎然、佛印和尚一同捻着胡须摇头晃脑,把洞庭的秋波、辋川的浅山、深巷的杏花、隔帘的新雨,纷纷拢到身边,衔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嚼出了“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一串一串的禅味、禅境,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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